顾明秀坐立不安,总算福康与沈逸夏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谢氏扶着她:“说了吧,不会有事的,你呀,年纪轻轻就多思多虑,对孩子不好哦。”
顾明秀笑容里有倦意:“大理寺上门拿人,能不担心嘛,而且相公如今又无官无爵,不担心是假的。”
她一边说一边小碎步往前跑,沈逸夏大步上前拥住她:“跑什么?摔着了怎么办?”
顾明秀道:“你再不回来,我就……”
福康笑道:“你就如何?”
顾明秀:“闯进宫去,哪有这样的,宫里有点风吹草动就怪上咱们家,咱们头顶都长着癞子吗?”
福康被她逗笑:“头顶长癞子?什么意思?”
顾明秀道:“我家话,就是转背黑锅的,有点什么事,都会怪到这个人头上,就是长癞子了。”
福康道:“还真是。”一边说一边摸沈逸夏的头:“我家阿夏的头发真的掉了很多哦。”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眸中满是歉意与心疼:“是娘不好,娘给阿夏添了好多麻烦。”
沈逸夏道:“说什么呢?自记事起,我就以是你长公主的儿子为自豪,因为是你的儿子,老天才要如此历练我,儿子没养歪,而且,文武音律医学都有涉猎,皆因母亲教育得好。”
福康的泪沾上眼睫,她骄傲地笑:“嗯,我福康的儿子,最优秀最孝顺最英俊。”
沈逸夏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儿子也这么觉得。”
顾明秀的伤感一下子被这对母子的对话给冲散,福康拉住她另一只手:“我家阿秀是最漂亮最贤惠最可爱的儿媳妇。”
顾明秀不好意思道:“哪有母亲说得好……”
沈逸夏:“当然有,不然也配不上我这么好的相公,好马配好鞍嘛。”
顾明秀嗔他:“哪有你这样自夸的,二娘备好了酒菜,咱们去用膳吧。”
谢氏也走了过来:“今天在大厅里用餐,摆了三桌,一家老小都聚在一起。”
福康道:“你辛苦了。”
顾明秀道:“老太太精神多了,自己要求与大家同席。”
福康道:“明天就过年了,难得她身体好转,一会不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知道。”
谢氏面有愧色:“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大理寺的人闯进来时,动静太大,她听到了,吓得不清。”
因为许氏新丧,沈四明一直在守孝,原本把自己关在小院里抄写经书为许氏超渡,很少出门,用饭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此刻也呆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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