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我帮你把箭拔了吧。”沈逸夏的药效很好,有一定的麻醉作用,一时没那么痛,福康担心英国公的伤。
“好。”英国公竟然应了。
福康跛着脚站起来,英国公蹲下,她走到他身后:“你别看,一看就会紧张。”
英国公笑道:“好,我不看,你轻点儿。”
福康:“嗯,保证很轻,只是……箭上有钩……”
英国公云淡风轻道:“一点皮肉伤而已,我不怕的。”
福康:“我怕,怕看带血的箭钩。”
英国公笑道:“当年沙场之上,你亲手砍掉多少敌人的脑袋,那时不怕,如今怎么箭上带点血肉都怕了?”
“因为是你的血肉,我会心疼。”福康道。
说话间,一枝箭已然拔出,福康面色苍白的扔了,忙给伤口上药,包扎,这一切做得轻车熟路,就象曾经经历过很多次似的。
皇帝怔怔地站在对岸,说是对岸,河并不宽,能将这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越发沉郁可怕,浓眉紧锁,眼中的嫉妒如火一样熊熊燃烧。
这边,福康将英国公的伤都处理好了,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往外走。
侍卫一步步后退,不有人动手。
因为很多人都看见,当福康公主将英国公伤处的衣服撕开时,除了看到带血的伤口外,还有许多叠加在一起的旧伤痕,那是这么多年,他保家卫国,戍守边关时,在战场上受的伤,如果这样一位英雄式的人物也是叛国1贼,那谁才是忠臣?
如果将士在边关流血,回到京城还要被冤流泪,谁又还愿意为这个国家,为皇帝拼死效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对夫妻没有提过一句他们曾经的功勋,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见,皇帝只为一已之私,还有可能是不伦之情迫害自己的亲姐姐姐夫,于情何堪,于理何在?
“你们想造反吗?”皇帝大吼:“抓住英国公,否则,朕治你们死罪。”
侍卫如梦惊醒,只好挥刀上前。
英国公将福康挡在身后,掌力如决堤之水汹涌向前。
侍卫被震倒一批,后面的人又扑上来,福康手持剑挥舞,她的剑招轻灵机巧,招式刁钻,好几个侍卫被刺中,好在二人都不想造杀戮,这些侍卫只是听命行事,家中也有父母妻儿兄弟,也等着他们回去过年,都是大梁的大好我郎,习武本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若这样死,也太不值得了。
侍卫也知夫妻二人手下留情,但皇命在,不得不从。
一时从暗牢退到中牢处,若离开暗牢,外面的人听见了,事情就会败露,皇帝谋划已久,此处秘密得很,原本就想暗中将英国公给屈打成招,甚至杀了,但不知福康如何找到,并闯了进来。
“拦住,不能让这贼子逃脱,立头功者,朕赏黄金百两。”皇帝大声吼道。
福康猛地回头,目如利剑:“你当真要如此吗?”
皇帝道:“朕杀叛臣,有何错?皇姐非要包庇这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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