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若要杀,方才就让沈逸夏杀了。
皇帝明明那么恨英国公,讨厌英国公,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啊?
难得的是皇帝没有发狂,也没有吼叫,莫不是情绪被平复了?
“母亲,您感觉怎么样?”福康虽然满身是伤,但无一伤到要害,全是皮肉伤。但福康的情况很不对,象是失了魂似的。
沈逸夏给她把脉,也没发现有别的问题,失血是失血了,但也不至于会人都会变迷糊啊。
“母亲……”
在沈逸夏叫第十遍时,福康恍然望着他:“阿夏……”象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沈逸夏眼圈一红:“母亲,您别生气,有的人,生来就是忘恩负义的,你对他好,他认为是该的,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你帮他时,他还挑三拣四,会说你做得不够好,他没想过,你给他是恩惠是情份,不给也是理所应当,一旦你将恩惠收回,他便会恨你,或者,你提供的好处没有一开始那样好,也会嫌弃和愤怒,会怪你虚伪不够好心肠,说你帮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舍欲。母亲,只要你不把人性想得太好,也不把人性想得太坏,施恩时不想回报,受恩时感恩回报,坦然对待周身的所有人,这样当对方发生变化时,就不再难过,不再有背叛的感觉。”
“阿夏,你在说什么?”福康愣愣地问。
“母亲,您刚才好吓人。”沈逸夏道:“爹怎么还没出来?他在跟皇上说什么?跟那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福康仍然有点懵:“阿夏,去把你爹叫回来,咱们……回家去。”
沈逸夏道:“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母亲,儿子拿了这个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福康。
“什么?”福康打开卷轴,看完之后大惊失色:
“你从哪儿来的?”
“慈宁宫里,为了救您,我去慈宁宫拿的。”沈逸夏道。
“母后怎么可能会把这个给你?”
“为救您的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太后也什么都做得出来。”沈逸夏道。
“不行,这个东西你不能用,赶紧送回去。”福康道。
“母亲,他若是明君,就不会重用姚国舅那等无耻小人,就不会为一已之私冤枉朝中肱股大臣,不会将功臣诬陷为叛国1贼。也不会任由百姓受虫灾之苦,任由权臣奸商惑乱鱼肉百姓。所以,这样的人,罢了不好吗?让更适合的人在那个位子上,造福百姓,将大梁建造成强大福足的国家。”沈逸夏道。
福康道:“他只是被嫉妒蒙住了心,他……也不是那么昏庸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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