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苦笑:“你想得还真周到,救出你爹娘,把朕留在牢里一同炸死?”
沈逸夏点头:“正有此意。”
英国公:“阿夏!”
皇帝道:“无妨,他恨朕也是情有可原,朕……真的不是个好……舅舅。”
福康道:“皇帝,我先前与你说的话还算数,我与相公早就商量过了,回京后,便辞去一切官职与爵位,除阿夏外,其他孩子若愿意留京便留京,不愿意,便同我们一道离开,去塞外或者江南都可,这些年,国公他也累了,满身伤痕,该歇息歇息过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你大可……不必再防着我们……”
“阿姐……”皇帝的脸胀得通红:“别说了,姐夫都说了,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误会什么了?”福康突然大声问。
皇帝吓了一跳,英国公拍拍福康的背:“阿芸,你伤得不重吗?我伤得很重。”
福康忙道:“太医呢?皇帝,你可还要杀我们?”
皇帝忙摇头:“我……我也没真想杀你们……”
“那你还治不治我们的罪?那叛逆的罪名呢?”福康又问。
“都是一家子,姐夫怎么可能会叛逆?没有的事。”皇帝讪讪道。
“那就是没事了?一切都只是一场玩闹?”福康道。
皇帝红着脸低眉顺眼不作声。
福康道:“那你还不叫太医?没见我与你姐夫都伤得不轻吗?”
皇帝后知后觉大喊:“来人,送英国公与长公主殿下去太医院。”
于是,先前拿刀剑砍杀的侍卫这会子又抬了抬架来,将两位生死仇敌抬去了太医院。
沈逸夏难得有点懵,一切仿佛只是在做梦,而且是一场没有道理逻辑,统统都不通的梦。
待英国公与福康都走了,他还怔在原地发呆。
皇帝:“阿夏……”
沈逸夏头也没回,大步向前。
皇帝向前几步追上:“阿夏……”
“皇上爱拿臣子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吗?”沈逸夏强忍怒气道。
“阿夏,朕……朕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皇帝道。
沈逸夏:“臣无法想与皇上说。”一股郁火填了满胸,有种聚满所有内力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阿夏,阿秀是不是要生了?”皇帝有点尴尬,清咳了一声道,这么些年,在这对母子面前,自己这个皇帝,无论是做君王还是当舅舅,都比较没面子,气势上常被压着一头,以前是福康压着,后来是这个小子,象极了他母亲的性子,拗得很,可也……真的很优秀,比当初的福康更优秀。
皇帝用老母亲才有的眼光看着沈逸夏。
沈逸夏起了一身鸡皮:“有话直说。”
“大过年的,你把阿秀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能行呢?你是做人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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