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欲言又止。
谢氏道:“虽说他是大夫,可便是大夫也是要隔着帘子探诊的,女儿家生孩子,不干净,阿夏是男人,不是莫要呆在里面的好,以名遭来血光之灾。”
英国公默然,并没有说话。
福康道:“什么血光之灾,阿夏长么大,大灾小灾经历还少吗?自家老婆生孩子怕什么?百无禁忌。”
谢氏便看向英国公:“国公爷,有时这种血光之灾不一定便是落在自家相公头上,或许会落在整个府里的男子……”
英国公皱眉:“时英,说什么呢?子不语怪力乱神。”
谢氏眼圈一红道:“当年,若不是……若不是殿下阵前产子,又如何会……”
福康当时刷白。
英国公忙扶住她:“阿芸,你别听她的。”
福康苦笑:“当年……的事,时英你果然一直记着。”
谢氏忙解释:“不是记着,更不是记仇,只是……只是……同样的事又发生,由不得不信,有些事情,关乎最亲之人安危,宁愿信其有,我只是……担心几个孩子,尤其阿夏和阿春,阿夏磕磕绊绊的总是大灾不缺小灾不断,而阿春在战场上,更是刀光血影,没必要为生孩子而给他们带来不祥之兆。”
福康苦笑着叹了口气,对阿芙道:“去把二少爷请出来吧。”
好在刘太医终于来了,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阿芙带着刘太医进去,请沈逸夏出来,沈逸夏却仍坚持不肯。
谢氏脸色越发难看,冲进产房,福康跨前一步拦住:“时英,你要做什么?”
谢氏厉声道:“不是你儿子吗?他是你亲生儿子,你真的不在乎吗?就算是怪力乱神的胡说八道,可万一灵验了呢?你只这么一个儿子,能不能上点心?他自生下来遭多少国,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个做娘亲的照顾护卫不周吗?”
福康脸色大变,突然捂住胸口,嘴角沁出血来。
英国公大吼:“时英,你在干什么?”
谢氏冷笑:“我了说错了吗?她这一世,所为之人很多,为皇室,为皇帝,为朝庭,就是没有为这个家,为你,为她的儿子做过什么……”
“住口,时英,你出去。”英国公怒道。
谢氏眼角噙泪:“好,妾身知道,无论妾身说再多,国公爷也听不进去,这些年妾身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公爷,为了国公府,但爷眼里从来都没有妾,妾走便是。”
“时英……”英国公唤道。
谢氏冷冷睨福康一眼:“殿下,妾身今日话有些多,但也言尽于此,你若心里有国公爷,为国公府好,该知如何取舍。”
福康脸色苍白,嘴角却噙着一抹笑道:“阿秀生孩子,阿夏担心要守着,你便可以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来,还能给本宫戴如此厚重的帽子,时英,这些话,你憋很多年了吧?”
谢氏道:“是,是压着很多年了,妾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直没法抒解,殿下扪心自问,难道妾不该有气么?”
“应该,不过,你生任何的气,都应该,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本宫何干?”福康道。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