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道:“但还是会请母亲忍让,让老太君开心对吧。”
“所以你给老太君下药,是触了父亲的逆麟,他盛怒之下,打了一你一巴掌。”顾明秀心疼道。
沈逸夏道:“为人子女,这点不算什么。”
顾明秀道:“我父母一直不和,母亲曾经一生气就会打父亲。”
沈逸夏道:“岳母大人当真与众不同。”
顾明秀道:“我受母亲影响颇深,所以,素来不是很敬畏父亲,我母亲自己不畏强权,却也有与老太君同样的毛病,希望我与哥哥什么都听她的,不能忤逆她,殊不知,她将我们教养成不敬畏父亲,我们同样也不是那样敬畏她,事情总有利弊。”
沈逸夏道:“你与岳母不同,你讲道理。”
顾明秀点头道:“父母与子女之间,夫妻之间,兄弟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个高下尊卑,总有一方想要压服另一方,既便齐眉举案相敬如宾的夫妻,也有一方占主导地位,另一方协从,其实这是人的本性,很正常,只要占主导地位的那一方不要太过霸道蛮横,两人相处下来,还是会相对和谐的,若那一方太过强硬,非要对方事事听从自己的,便会让对方不舒服,就算不生出反抗之意,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会不那么幸福。”
沈逸夏道:“年纪不大,想事倒透彻,我没想过这么多,便如你说,我从小不是很敬畏父亲,更是看不惯祖母的一些作派,所以,才会对祖母下毒,仔细想来,我的行为也有点过,毕竟她是老人,又是长辈。”
顾明秀道:“非也,所谓事急从权,当时老太君确实太过讨厌,而且,在你心里,将亲疏很得很清,你爱我护我,对于一切可能对我造成伤害的,无论人或者事,你都想从源头制止,说句实在话,当初我见到老太君口不能言,又只能卧榻不起,心里也是很爽快的,她病的这大半年,我感觉头顶上的乌云都散开,少了一层紧箍咒,行事自在多了,谢谢你,相公。”
谁说两个相处的人之间,必定会有一方会占主导?
沈逸夏觉得,与顾明秀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者说,很多时候,他是心甘情愿听从顾明秀的话,因为人家讲道理,而且,句句能入他的心,在他看来,她说的全是对的,为何不听从?
他的心,他的情,她明明白白感受得到,而且有回应,这样的人,你愿意爱她护她,直至白头终老。
翌日,沈逸夏带着春礼顾家拜年,顾明秀听到隔避宝宝的哭声,忙起床,修养了几天,加之沈逸夏将各种补药不要钱似的往她肚子里灌,身体恢复了不少,不再连说话都觉得气短。
昨儿个沈逸夏没来得及给两个宝宝娶名,倒是给姚氏的孩子取了,叫沈慎。
沈慎比大宝二宝大两个月,因为营养不良个子有点小,但小脸肉呼呼的,眉眼很漂亮。
冯妈妈也留在了暖阁,荆娘别外给小慎找了个乳娘,生活安定后,小孩子爱笑,时不时的还会露出一个小酒窝,可爱极了,顾明秀很喜欢。
三个孩子住在一起有点挤,顾明秀打算再辟间大房子,且让三个孩子先住一起,乳娘们也好相互照应,但荆娘却不同意,将她拉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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