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道:“那些个捕风捉影的事,您怎么就当真了呢?儿子又不是傻子,阿夏啊,她就是您的儿子,我的亲儿子,您没瞧见他长得与儿子很象么?”
沈老太君道:“象什么啊,几个儿子也就阿秋长得象你。”
英国公道:“阿夏长得象公主嘛,阿春嘛,以前也长得象儿子,只是他骨架子粗,比儿子壮实,至于小五嘛,那孩子也太胖了,眉眼还是象儿子的,不过更象他娘一些。”
沈老太君不耐地摆手:“算了,甭说了,反正这些年,我跟你也没少啰嗦,反正你也不听我的,但是,这一次,不管如何,好不容易让阿夏当了世子,那便不能处置谢氏。”
英国公道:“可她这回犯的错也太大了些,若再姑息,还不知道她将来会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情来。”
沈老太君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不管,反正不许就是不许,我看谁敢动她。”
她一发火,脸就胀红,本就血压高,再一生气,担心她会心绞痛,犯病了可就不得了。
“行行行,您别生气,儿子听您的还不成吗?”
从寿仁堂出来,英国公感觉头痛,一会子见了福康怎么交待啊?
谢氏行事也太过份了,几次三番害阿夏和阿和,那两孩子已经要带着孩子离开府里单过了。
这是要闹分家的前奏啊。
英国公其实很害怕见福康失望的眼神,不对,不是失望,以前还能在她眼里看到这些情绪,现在,她便是失望,也不肯表达出来,只是不再理自己,连多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
当初在边境,自己落入姚国舅的陷井,福康生生盗了兵符,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她仗着自己是皇室公主,偷了兵符去救自己,皇帝为这次事大为光火,所以一直围着英国公府不放。
而这一次,更是冲进宗人府大牢,身中数刀救自己,好不容易才养好伤,又让她失望了。
还有,那天打了阿夏一巴掌……
不过,该打,怎么能对长辈下药,还让她老人家瘫了半年,实在过份,打一巴掌是轻的。
不过,念在他从小磕磕绊绊受了不少苦的份上,算了。
“国公爷,国公爷……”老管家急匆匆地过来禀道:“奴才总算找着您了,出事了。”
英国公的头真痛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二夫人她……她中毒了。”老管家道。
“中毒?好好的她中什么毒?有没有请太医?”英国公惊道。
“请了,太医正在来的路上,您快过去瞧瞧吧。”老管家道。
英国公赶到谢氏那儿,谢氏躺在床上,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也就跟平常睡着了似的,但细探她的脉,很微弱,微弱得若不仔细,几乎探不到,感觉就象个死人。
“怎么回事?二夫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英国公问。
“不知道,吃午饭时还好好儿的,吃完后太太说想眯会儿,奴婢就服侍太太在软榻上歪着,哪曾想,一个时辰过去了,太太还没醒,奴婢还以为她是累了,便太太说了,下午还要去探望舅太太,所以便过来请她,谁知太太怎么也叫不醒,就成这样子了。”谢氏跟前的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