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经为是找顾明秀的,便带去见她,顾明秀一听顾炫晖敲了登闻鼓,和顾兰慧两个魂都快没了,顾不得许多,换上衣服就坐马车出去,大宫女正好撞见,问明原由也慌了,忙去禀报福康,等福康出来,顾家姐妹已然走了。
去了宗人府,并未见到人,没法子又去福王府,一时想起福王府未必让进去,便去请清河,清河闻言也是脸都白了,又心疼顾明秀月子里还在奔波,跟自家父王说了一声,结果果郡王说,福王被召进宫了。
顾明秀一听,干脆进宫去,求皇上没用的话,那就求太后吧。
宣和殿里,福王先到,见了皇帝正要行礼,皇帝忙托住他:“皇叔免礼,快快请坐。”
福王坐下后,皇帝问起敲登闻鼓的事儿。
福王道:“这事很复杂,臣估计与陛下有关。”
皇帝诧异道:“与朕有关?”
福王道:“臣还没审,只是听他说,他是兄长,要为受了欺负的妹妹出头,要状告皇上。”
皇帝气笑:“告朕?顾炫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他告朕,敲登闻鼓状告朕?”
越说越生气,一拍桌子:“朕平时是不是对他们太和软了?平心而论,朕待他顾炫晖再好不过,年纪轻轻就进了上书房,与列为肱股大臣一道理政,朕有意培养他,再过个八年十年,他很可能就是朕的丞相,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朕还真是……”
“皇上息怒,这事,臣瞧着可能有蹊跷,皇上一直信任重用顾炫晖,他就算心中有气,也可以面圣申诉,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法子呢?臣想,他应该另有目的。”
皇帝道:“另有目的?何意?”
“福康写了和离书,最后一句是,一边两宽,各生欢喜。”福王道。
皇帝笑道:“是啊,阿姐终于要和离了,早该如此了。”
福王皱眉道:“皇上,有些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道:“此处只有你我叔侄二人,您是朕的叔叔,您都不对郑坦言,朕还能信谁?”
福王道:“那好,此刻咱们不论君臣,只论亲情。”
皇帝道:“就是这个意思。”
“臣方才来时,英国公与臣一道喝茶,说了些臣从未听过的话。”
皇帝眉头一皱:“他说什么?是不是不想和离?”
福王道:“他说的话确实很不中听,简直就是在用脏水泼阿芸,说实在话,臣很生气,很痛心,恨不能一剑宰了他。”
皇帝道:“他敢污辱阿姐?朕灭了他。”
福王道:“有件事,臣想问清楚,当年在梅花阁,究竟发生了什么?臣记得是英国公约的阿芸,陛下为何也在?”
皇帝老脸一红道:“怎么问起这事儿来?都过去好多年了。”
福王道:“本来这种事,是你们年轻人胡闹,臣不该问,只是……”
皇帝道:“是不是英国公说,阿夏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