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默然。
皇帝道:“那天的事,说实话,朕也不糊里糊涂的,要不然,也不会把阿姐逼得非要嫁英国公……”
福王问:“臣还是不明白,莫非皇上与阿芸……”
皇帝的脸更红了,讪讪的有几分不自在,又有几分得意。
福王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心中有十万只马在奔腾,好想骂娘。
“算了,臣不问了,若是如此,臣便有几分明白顾炫晖的意思了。”福王道。
皇帝愣住:“这与顾炫晖怎么扯上关系了?”
福王道:“前几日,英国公的妾,谢氏夫人通过王妃的关系,闹到臣这里来,说是要为她主持公道,怪阿夏的娘子打了谢氏家人,谢氏的弟媳妇儿,臣了解了些有因后果。”
“这事朕也听说了,不是皇叔你摆平了么?并没对阿秀如何?”
福王道:“本就是那谢氏过份,阿夏媳妇儿生产时,这谢氏就用了阴损手段害她,后来是昭和郡主去探望,正好遇见谢夫人去闹事,又吵又骂的,郡主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谢氏不知道她是郡主,不依不饶地闹到臣这里来,那天臣也训斥了英国公一通。”
皇帝道:“是太过份了。”
福王道:“可英国公说,谢氏是受皇上指使的,估计顾炫晖也是知道了这个,才要状告皇上。”
皇帝傲娇道:“朕……怎么会呢,朕只是想救阿夏,为他除蛊,用错了方法,用错了方法,但谢家人去闹,朕可不知道,决对不是朕指使的。”
福王道:“谢氏服毒自尽未遂,英国公如今是拿这事来闹,要是传出去,说阿芸仗势欺人……外间又在传,说谢氏本是英国公沈世勋的青梅竹马,二人早有婚约,是阿芸插足,抢人家的未婚夫,如何与英国公关系闹僵,还逼得谢氏自尽,总之,现在对阿芸很不利。”
皇帝恍然。
不由佩服顾炫晖的勇气与胆略。
他是在救福康和沈逸夏。
登闹鼓一敲,又言明状告皇帝,这事肯定闹大,大家定会好奇他为何要告皇帝。
本是英国公府家的私事,如此一闹,有司便不得不介入,自己虽然要担些责,但福康和离便事出有因,舆论更不会一边倒的向着谢氏,英国公连家都管不好,堂堂公主被个妾身逼到和离的地步,还有什么好闹的?
皇帝道:“他是在帮阿姐和阿夏,英国公现在有点破罐破摔,不要脸面了,朕便是担点骂名也无所谓,在这件事上,朕本来就有错,可是,他敲登闻鼓这事,怎么办?”
福王道:“还能怎么办?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以后谁一有点事就去敲登闻鼓,这登闻鼓就失去了应有的震慑作用。”
皇帝道:“他一个文弱书生,出发点又是为了帮着阿姐,皇叔,您看……”
福王道:“这事儿没商量,只是……可以在钉子上做点手脚。”
“皇上,英国公府二少奶奶进宫了,瞧着是去慈宁宫了。”李公公进来,小声禀道。
皇帝:“哎哟,她是去求太后,这还在月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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