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哄人,老实巴交又执拗得很,很不得齐老太君喜欢,若将两房的月钱给她分派,杨氏母女受欺负不说,还可能缺衣少食。
为此,齐老太君没少向英国公告状,英国公不在京城,她便给儿子去信,信里细细数落福康如何骄横刁蛮,如何不尊她敬她,如何以公主身份压制她这个婆婆,又说她如何小气吝啬,如何独自奢靡……
一开始,福康不以为然,认为英国公是了解自己的,不会相信齐老太君所言,原本,英国公也还好,不全信,来的信里偶尔也提到一些锁事,只劝她让着些,毕竟是长辈。
福康怕他为难,也就让着些。
但齐老太君不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尺的,半尺也没有,她只会在你退让一步后,又往前逼两步。
所谓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那种人。
到后来,是稍有不如意,就会写信给儿子,说得多了,英国公不烦他娘,确实越来越信了她的话,对福康横加指责,虽然语气不是那么恶劣,但字里行间都是她的娇纵任性,不事公婆。
福康很委屈,但为了阿夏,为了留在府里的杨氏许氏,为了沈惊凤和沈四明,她忍。
这一忍,就是很多年。
但再忍,福康也始终没把自己的俸禄和杨许两房的嚼用交给齐老太君,后来齐老太君大病了一场,持家理事便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交出掌家权,可她却自作主张,将府中权力全给了谢氏。
谢氏比齐老太君更精明阴狠。
福康是个阳光坦率的人,行事光是磊落,谢氏却小手段不断,常常设计她,陷害她,自从谢氏掌家之后,福康与齐老太君之间的矛盾更加升级,福康住得烦了,但带着阿夏回公主府,来个眼不见不净。
可既便如此,谢氏也会怂恿齐老太君找福康的茬,三天两头会要求福康替谢齐两家亲戚办事,若不肯,便是各种发势压人或者不事公婆,不孝不悌,小肚恶毒的名声到处传扬。
这二十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气,福康无法统计,可再委屈,都看在阿夏的份上,看在英国公的面子上,还是忍,她以为,至少他是信她,爱她的。
二手货这个词,便是她这些年为他付出后得到的奖赏。
他只当她是个不守妇道,让他背锅的二手货!
她所有的真情与委屈,在他看来,都是在赎罪,理所当然,应该的。
到如今,他还说,将整个英国公府交在她手上了。
简直就是——放屁!
因为怀疑,所以任由谢氏对阿夏下毒手,在边疆时,表面被荆王所迫,狠心当着她的面,给阿夏下蛊,让还是稚童的阿夏深受蛊毒这么多年,他哪有半点怜惜?
就算不是他亲生的,那孩子也叫他一声父亲,他怎么就下得手去?
因为怀疑,所以,他从未真心待过她。
更多的,是利用!
“你真的不知道阿秀在哪吗?”想起过往,福康心里如压了块巨石,她深吸一口气,又问一遍。
英国公有点烦躁,大吼道:“没有,我说了没就没有!”
福康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阿芸,你别走,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英国公紧张地追上来,然要拉住她,福康皱眉道:“我要去找阿秀。”
英国公道:“阿秀有什么好找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不是应该去见太后吗?”
这话好象有理,但又好象哪里不对。
福康定定地望着他。
英国公眼神闪烁:“我是说,太后病重,方才宫人那表情,似乎病危呢,我是怕你将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