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养你二十几年,你说翻脸就翻脸,是然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逸春听得大惊:“这是……父亲?他在骂阿夏?”
福康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地上,一遍狼藉,当初没收拾完的家什东倒西歪,瓷器碎了一地。
可见二人吵得很激烈。
“你说我是白眼狼?我可用过你一两银子,吃过你家一粒米,穿过你
买的一件衣?”沈逸夏的声音一如既往很平淡,不温不火的,对方发再大脾气,声音再大,他也是这样,不急不慢。
越是如此,与他吵架的那个人火气越大,就象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反弹的作用力,自己的力气也白花了。
英国公气得直吹胡子,脸都紫了,指着沈逸夏的鼻子:“你……你混帐!”
沈逸夏拿出一个厚厚的帐本来,慢条斯里的翻开,开始念:“崇明六年三月六日老太君取白银五千两,八月十五日英国公三千两……崇明七年十二月九日,齐老太君取四千两……”
“住口!”英国公转眸,愤怒地瞪着福康:“你是这样与我做夫妻的?夫妻间用钱,算这么清楚,你都记着帐?”
福康道:“不然呢?让你理直气壮骂我们母子是你养的白眼狼?”
英国公语滞。
沈逸夏道:“这么多年,只有你从我娘手里支取的,从未给过她一分银子,不过,这个账本,是我从内务府的内帐抄摘下的,并非母亲所记,还要继续念吗?”
英国公冷哼一声,别开脸,不理他。
沈逸夏命人将文房四宝拿来,摆好。
“说吧,你把阿秀掳去何处了?你说了,这些旧帐,就不用你还,一笔钩销,不说,那就一次性全还了,否则,我送给福王殿下,让他来追债。”沈逸夏道。
英国公道:“这些帐都是福康记得,她说我拿了就事的了吗?可有证据?”
沈逸夏道:“自内务府支钱,是要签字的,否则,这么多钱,内务府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你。”
英国公冷笑:“那你拿这些字据去告我啊。”
福康道:“他每次支钱,都是用我的名义,老太君也是,所以,欠内务府钱的人是我。”
英国公得意地笑。
沈逸春皱眉:“父亲,你这是在坑大娘。”
英国公怒喝:“住嘴,你也要反天吗?”
沈逸春道:“儿子不敢,只是没想到,平素教导儿子做人要光明磊落,要正直不阿的父亲,竟是这种人。”
英国公气急:“哪种人?我是哪种人?小畜生,你也跟着他们一道来气我吗?”
沈逸春道:“爹,如果你真把阿秀藏起来了,还是快把人放出来吧,别到最后,弄得个妻离子散,成为孤家寡人。”
英国公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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