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将披风脱了,放在权叔手中,大步走了进去。
王掌柜将门自外面关了,对权叔笑道:“大冷天的,别在这儿站着,咱喝一杯去?”
权叔道:“对不住,我血压高,不有喝酒。”
王掌柜愣住:“血压是什么?”
权叔道:“我家王爷说的新鲜名词,就是我不能喝酒,不能叫太油腻,不能吃太辛辣,也不能太过激动,否则,会中风。”
王掌柜哭笑不得:“那去喝杯茶总可以吧?何必站在这里喝本北风。”
权叔道:“抱歉,我还就爱这一口,本北风吧,喝点又不会长胖,更不会提升我的血压,有何不可?”
王掌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笑道:“那由便,由您便,我先下去了。”
一会子端来瓜果点,将一纸包盐炒南瓜籽塞权叔和里:“不喝酒不喝茶,瓜子总能磕吧。”
权叔最爱磕瓜子,接过纸包道:“多谢。”
便开始磕瓜子儿。
屋里,沈逸夏很快结束了残局,静王道:“本王思虑了一个时辰的棋局,你三下五除二就给破了,也太不给本王留面子了。”
沈逸夏道:“你是要下棋,还是要给你留面子?”
静王摸了摸鼻子:“本王是既想下棋,又要面子,不想输。”
沈逸夏道:“那你别找我下,除了我家娘子,我从不让棋,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静王瞪他:“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家娘子,也是,生了对龙凤胎,还真给你争气。”
沈逸夏不屑道:“是争气,生孩子又不止是女人的事,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
他一本正经!
静王气笑,批着他的鼻子:“阿夏,你能再矫情一点么?对了,你查看了半个时辰,可查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逸夏道:“人自然不是他杀的。”
静王道:“哦?有何证据?”
沈逸夏道:“他的武功路子我很熟悉,既便没有亲眼所见,就凭现场的痕迹也能猜个七八,他应该是一个打五个,其中有个人的牙齿被打落,我在现场找到了半颗牙齿,而那位死者,也并非死于割喉。”
静王挑眉:“哦?”尾音上翘,不知是不赞同,还是想听下文。
“那他是如何死的?”
沈逸夏道:“我没看到尸体,不知致命伤究竟在哪里,不过,若他是死于当场割喉,现场的血量不够,除非死的是个孩子。”
静王道:“若就是个孩子呢?”
沈逸夏愣住:“不可能,我查过鸿卢寺的记录,越使中,并未有小孩子。”
静王道:“确实不是小孩子,但死者身量小,不足一米高,自小就是个侏儒。”
沈逸夏:“这也太巧了,堂堂越国正使,竟然带着个侏儒跑来大梁,还满大街乱跑,也不怕人耻笑。”
静王正色道:“阿夏,你着相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美丑高矮都不是我们有决定的,所以,不是我们的错,矮挫丑又不是罪过,父母给的,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为何要怕人耻笑?”
沈逸夏点头:“表兄教训得是,确实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