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我兄弟一场,本王真的不想与你翻脸。”静王叹了口气道。
掌柜道:“奴才瞧着,理亲王并不如表面那般不在意英国公,还是会想法子救他的。”
静王道:“人之常情,毕竟是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没感情,英国公必定是做了什么伤害姑姑的心,所以,阿夏才这般恼怒,密切关注着。”
沈逸夏走出房间,权叔正好啃纸包里的瓜子。
“王爷,要回去吗?”
沈逸夏道:“回公主府。”
权叔在前头引路,二人赶了马车回来,到了公主府门口时,权叔跳下马车,竟然没站稳,摔倒在地。
沈逸夏愕然,紧跟着跳下车,便见权叔脸色发黑,嘴角有黑沫,忙搭他腕脉,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料百消丹。
“王爷……”权叔抓住沈逸夏的手:“只怕……来不及了,是老奴不好,老奴贪嘴了……”
沈逸夏立即想起出门时,一地的南瓜子壳:“谁给你的瓜子?”
但权叔已然闭上了眼睛。
权叔功力深厚,以他的功力,再厉害的毒也能运功抵挡一阵,怎会发作得如此快?
沈逸夏自制的百消丹对于常见毒素很有效用,不用查是中何种毒,只需一粒便能解,但权叔服药之后,发作得更快了。
捡走他衣服上残留的瓜子壳。
“来人……”寒冷的冬夜,沈逸夏的鼻间已然冒出细细的汗珠,声音发颤。
权叔被迅速抬入府里。
又喂了他另一种解毒药后,沈逸夏让人看好门户,自己盘坐在权叔身后。
事情紧急,研究所中何药已然来不及了,先保命要紧,只能用内力为权叔事逼毒。
顾明秀到底还是睡着了,生完孩子后,身体虽因失血过多而有所损伤,但年轻,恢复快,又大补的药不要钱的吃,若不是一直没有好生休养,早就复元了,但还是不经累,稍站不久就感疲倦,虽然担心荆娘和沈逸夏,却架不住困意,阿蓉守在外面,她呼呼睡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阿蓉急急地推她:“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顾明秀迷迷糊糊睁开眼。
“出事儿了,权叔中毒,爷进去为他解毒,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
顾明秀翻身坐起:“怎么不早叫我?”
“殿下不让。”阿蓉道:“殿下在书房外,爷不让人开门,殿下太担心了,所以才让请您过去。”
顾明秀随便披件外袍就往外跑。
福康眼下一片黑影,眼圈也是红的,一见顾明秀就拉住她:“阿秀,你劝劝阿夏,劝劝他。”
书房的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外面的人打不开,福康劝了许久,里面也不见声音,又担心他正在关键时期,不敢冒然撞进去。
“窗子呢?可以从窗子外面往里看啊。”顾明秀也着急,她也是习武之人,若是用功为人疗伤疗毒时,最忌讳被打扰,以免走火入魔。
“窗也是朝里关死的……”福康急道:“而且,窗帘拉着,也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顾明秀道:“母亲,您有柄削铁如泥的小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