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慧虽没表明身份,话里话外却也隐喻背景不简单,可对方却仍如此强硬,可见红翠楼的背景更不简单。
看来,今日想把人弄走有点麻烦了,顾兰慧看向刘总管。
刘总管拿出腰牌:“可认得此物?”
老、鸨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恭敬行礼:“原来是长公主府的侍卫总管,老身眼拙,怠慢了将军,不知这位姑娘是……”
顾兰慧道:“妈妈可没少在本姑娘的钱子里买东西,每月我铺子里一半的中等胭脂膏子,全都送到妈妈这里,其他楼里,本姑娘可没卖过,一盒也没有,妈妈怎么可以轻易的翻脸不认人了呢?”
顾兰慧的慧明胭脂铺生意极好,货品抢手,中等的胭脂膏子是卖得最好的,普通百姓用下等的,一般的青楼酒肆,中下等都买,上等的都供给达官贵人,甚至宫里的贵人主子,所以,象红翠楼这样,一次要货量大的主顾,胭脂只能供一两个,多了还是产能有限,加之顾兰慧故意限量销售,好的东西若不抢手,人人都能有,用得久了,就不会是好东西,会让人生厌,没办法,人性如此,好喜新厌旧,好猎奇,好以物显罢自个儿的地位,人家想用却用不到,最好只自己能用到,或者只某个圈子里的人用到,能用到的,那便高人一等。
老、鸨大奇:“原来是顾老板,也是,顾老板的姐姐可是理亲王妃啊,这……您怎么会到老身这里来,还这身打扮,不知里面的那位……”
顾兰慧脸一沉:“妈妈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不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打听么?”
老、鸨点头:“是是是,老身多嘴,那……丫头不知是……”
顾兰慧道:“丫头就是看中的,不希望自己用过的留在这里被别人染指,为奴为婢还是收房,都只看他喜欢,这么点小事情,妈妈也不肯帮忙吗?”
顾兰慧虽然只是开了家胭脂铺子,但因为她的铺子里东西特别好,铺子生意形式又特别,所以京城里不论是贵太太还是读书仕子还是官员,都与她相熟,人脉不是一般的好,加之她兄长又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如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姐姐又是理亲王妃,长公主殿下的儿媳妇,这人……还真得罪不起,何况,长公主府都来人了。
可老、鸨还是一脸为难道:“顾老板,不是老身不给面子,而是老身也是听从上头命令,这丫头是上头特意关照了的,不能卖。”
顾兰慧忍住怒气问道:“不知妈妈这上头人……”
老、鸨摇头:“老身现在说的已然是多嘴了,可能要掉脑袋的事,不能再多说,再多说一句,老身都有可能身有性命全都没了。”
看似不象说谎,顾兰慧的心往下一沉,这事,不简单,绝对不可能只是董虎可以做到的,他一个家生奴才,才来京城多久?能有本事命令红翠楼的老、鸨?
顾兰慧道:“如此,本姑娘也不强求,但妈妈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老、鸨见她不再用强,倒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姑娘尽管说,只要老身能办到的,老、鸨不敢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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