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道:“卢郎与相公的关系也很好,以前在朝中也是同气连枝的。”
清河委顿下来,气呼呼坐回椅子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什么啊,阿夏哥哥几时要当皇帝了?为什么只是封个理亲王,就这么多人针对他?难道是静王?他不是与阿夏哥哥自小就感情很好吗?”
顾明秀悠悠道:“能好到哪里去?你别忘了,皇后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当初又受过怎样的苦楚,静王小世子突然毒发,他也怀疑与阿夏有关,所有这些,终归还是对双方感情有影响的,我们可以不计较,静王未必不计较,若阿夏没有被封为理亲王,若外头没有传流言,或许,还能保持表面的交情,现在……真的很难说。”
清河一把拽住顾明秀的胳膊:“那你让阿夏哥哥向静王表明心迹好不好?告诉静王,对皇位无意,绝不对与他争储君之位好不好?”
顾明秀问:“你的意思是,用言语表明心迹?你是静王,你会相信吗?”
清河怔住,眼清湿鹿鹿的:“那怎么办?不能只用言语,那就有行动好了,要不,让阿夏哥哥……辞爵?”
顾明秀冷笑:“你当我傻吗?阿夏是王爷,我的儿子女儿就是亲王世子和郡主,为了我的一双儿女,我也不会劝他辞。”
清河眼神渐冷:“那我怎么办?凭什么你们相争,要让我受苦?”
顾明秀道:“我家相公从未与人争,所要的,只是自己该得的,总有人看不过眼,总有人找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该逆来顺受的吗?”
见她生气,清河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头一急就乱说话,阿秀,你让阿夏哥哥想想法子吧,我真的很喜欢卢郎,这一世,除了卢郎,我谁也不嫁,逼急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顾明秀道:“也不是没法子,只是有点麻烦,等你阿夏哥哥回来了再商议商议。”
清河大喜:“就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嫁给卢郎的,这们亲事,我一定不退。”
顾明秀道:“你真这么坚定,去求皇上好了。”
清河道:“是想求,可皇上未必会肯帮我,若是你或者阿夏哥哥去,那就两说了,听说皇上一直觉着愧对阿夏哥哥,所以才封了他为理亲王。”
定是她也听到了关于沈逸夏身世的谣言。
顾明秀苦笑:“以我家相公的能力才华与他对大梁朝的忠诚,当个王爷非要靠绯闻出身么?”
清河尴尬地笑:“你别生气,外头都在传,阿夏哥哥也没避谣,所以,大家都这么认为,主要是皇上认定了他就是龙子,别人自然更传得厉害。”
沈逸夏很晚才回来,顾明秀晚上带着二宝睡,怕孩子踢被子,怕担心尿湿,所以很惊醒,听到响动就坐起来了,屋里点着宫灯,沈逸夏轻手轻脚走进来,见她坐在床上:“还是吵醒你了?”
顾明秀向里噜了噜嘴,小声道:“二宝睡了,我没睡踏实。”
沈逸夏弯腰摸了摸孩子的额,又探了她的脉,松了一口气:“毒解了,你别担心,养几天就好了。”
顾明秀道:“清河在隔壁屋子呢。”
沈逸夏皱眉:“她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