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那些女童有不少乡下拐卖来的,有的是人牙子送进府里当丫环用的,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还有的则是……王府的家生子。”
清河摇头:“你……你别说了,别说了……”
沈逸夏道:“原本,你父王还是想用温和些,不会伤及性命的法子取药引,便用了你王府的一名老太监,那太监懂些医术,用钢针穿刺之法可取血,可惜……那是个变态狂,因为身体的残缺,不能行人道而对女子,尤其女童有恨意,那些女童一个个都被他残虚致死,他甚至在取血之后,让王府的侍卫强1奸女童,他躲在暗处看,等完事之后,又……又拿烧红的铁杵伤害女童下1身,以致斟酌不用三天,被取过药引的女童便死了。”
清河顿坐下来,脸色更加苍白:“我母妃……是不是知道那药丸原来藏着这么多人的性命,所以……拒绝服用?可这种事情,父王应该做得很隐秘啊,都在郊区建宅子了,怎么……还是被母妃发现了?”
沈逸夏叹了口气道:“果郡王妃世出名门,她本是南越皇室中人,知书达理,聪慧与美貌兼得,又极善良,她院里有个粗使婆子,人勤快,性子爽朗,又很善言谈,爱讲笑话儿,你母妃经常在院子里看她一边做事,一边讲故事,讲些乡野村趣,都是你母妃平素没听过的,那婆子成亲后,一直未得子女,年近三十才得一女名唤小婴,长得虽算不上绝色,确也清秀可人,婆子夫妻爱若至宝,她常与王妃说起女儿的趣事,王妃也深爱你,也是一个女儿的母亲,婆子说的那些,很能引起王妃的同感,久而久之,王妃与那婆子熟稔了,有事没事会去与那婆子闲聊几句,有一天,那婆子的男人去给婆子请假,说她女儿不见了,婆子去寻,一整天没有回来。
王妃觉得奇怪,那孩子是个勤快的,从来不偷懒,一天的差事没做完,是不可能提前就走了。
就问了那孩子失踪的情况,只说是在大通院玩耍,突然就不见了,王妃找来管家,管家支支唔唔只说不太清楚,但话里话外又透着古怪,孩子失踪三天之后,还是没找着,堂堂果郡王府,突然莫名其妙丢失女童,当真不是小事,王妃担心王府安全,尤其是你的安全,便提出要报官,管家闻言,忙去禀报果郡王,果郡王让王妃别管,他会处理,想法子寻人。
那孩子当然再也没找着,过了一月之后,府里又丢了一名女童,这个女童是被侍卫强行弄走的,那名侍卫正是强1奸女童之人,他行完暴回府之后,身上沾有血迹,被那粗使婆子发现,又有一次,那侍卫喝多了酒,透露了一些事情,婆子跟踪他,到了北郊,当时只以为那侍卫强拐女童后再施兽行,便回来禀了王妃,王妃着人将那侍卫拿住,并说要报官……”
清河道:“如此,母妃顺藤摸瓜,终于知道了真相吗?”
沈逸夏道:“后来王妃再也不肯服药,不仅不肯服药,因又惊又自责,心伤过重,郁郁难过,一病不起。
而且,再也不肯见果郡王一面,把自己关在屋里,不与人见面交流,甚至连你也不见,不敢见,一看见你的脸,就会想起那些个被残害致死的女童,那些孩子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那些孩子的父母也将她们当成掌中宝,尤其是那婆子,知道自己女儿死得太惨后,跳井而亡,王妃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自感罪孽深重,没多久,便亡故。”
清河泪流满面,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不可能的,父王不可能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不想伤及人性命的……都是下面的人坏,才害死了那些女童。”
沈逸夏沉默,并未回答她,也未开解,而是摇了摇头转身去看几个孩子了。
顾明秀扶起清河,都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好,太过震惊了,想想都觉得可怕,果郡王妃只要还有些良知,就再也服不下那药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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