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瞧瞧,嫡长女失踪,生死未知,他不心急寻找,反而忙不迭地将次女奉上,好继续替他巩固官位。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嘉仪的生父,赵九阑甚至想立即砍了永安侯的头。
过去十五年,他的小嘉仪不知在永安侯府受了多少委屈,他发誓,此生定要将她护在身边,叫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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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苑内,沈嘉仪早早沐浴过,正要歇下,弄月却拿来了一件新制的烟紫纱裙,央着她试试是否合身。她只好用一支银色发簪将自己的长发松松挽起,起身来到了那□□月口中“甚为难得”的衣裙前。
她身量娇小,却极为婀娜,腰肢纤细,盈盈可握,那烟紫纱裙穿在身上,衬得她肤色愈加白皙柔嫩,好像夜空中的精灵,如梦似幻。
纱裙一看便不是凡品,光是穿戴之法就极为繁复,一不小心便将胸前的系带打了个死结,她手中一慌,便要去扯,却没想到这死结越系越紧,反复试了几次都不得法后,沈嘉仪只好开口求助:“弄月,我不小心把丝带打了个死结,快来帮帮我。”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又迅速合上,一股陌生的气流涌了进来。
沈嘉仪不疑有他,只当弄月方才有事出去,此时刚回,便边扯着胸口的丝带,边扭头去望门口:“你快帮……”
只这一望,她吓得差点摔倒,弄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门边站着一身玄金四蟒衣袍的摄政王,正静静望着她。
她不自觉地倒退几步,双手护在胸前,一双娇柔的双眸微微瞪大,半天才颤抖着行礼:“臣女见过摄政王。”
十多日不见,顾承霄脸上寒霜之气更浓,眉宇间似有怒意聚集,整个人冰冷中带着戾气。
他并不言语,却忽然上前几步,伸手勾住沈嘉仪胸前被打了死结的丝带,问:“解不开,嗯?”
二人距离极近,话一出口,沈嘉仪就闻到一股极浓的酒味,忍不住皱了眉。
顾承霄好像有些醉,猛地欺身上前,一手揽住她盈盈可握得细腰,一手就要帮她拉胸前的丝带。
沈嘉仪自然不依,忙用两只小手使劲去推顾承霄的胸口,可她身子娇弱,即使攥着拳头用了十成的力推,对男人来说也只是如小猫挠痒。
眼看着衣衫被越抽越散,急得她一张白嫩娇俏的小脸红透,脱口而出:“王爷自重,臣女现在已是赵丞相之妻。”
话一出口,顾承霄的动作忽的一顿,片刻怔忡后,他恶狠狠道:“你与他拜过堂了?”
“没……没有。”
“与他喝过合卺酒了?”
“未曾……”
“又或是与他春宵一度,入了洞房了?”
“自然是没有……”
顾承霄越问越露骨,沈嘉仪小脸红透,懊恼地跺了跺脚,大婚那日,她下了婚轿便入府修整,只等吉时再拜天地,后来便是锦绣苑走水爆炸,自己被摄政王带走,她与赵丞相自然什么都没做成。
可他忽然问这些是何意?
还未等她细想,顾承霄忽然扣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胸前狠狠一带,二人身体相撞,沈嘉仪只觉胸口一阵闷疼,眼里也泛起了泪花,一双泪眸楚楚可怜地往向他。
男人低头凝视片刻,薄唇轻启:“既然如此,你算什么赵九阑之妻?”
“我……”沈嘉仪正要分辨,却发现一句反驳的话都无,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与赵丞相的成婚礼未完,的确算不得正经夫妻。
可,她与摄政王那就更没关系了!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于是,沈嘉仪剧烈地挣扎起来:“摄政王请自重,臣女即使不算赵丞相之妻,好歹也是侯府未出阁的嫡女……”
没想到顾承更用力地扣住怀中人细软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他单手上移,捏住小姑娘的后颈,迫使她抬头。
小姑娘的眸中已蓄着泪,黛眉杏眼,雪肤娇唇,软软的身子因害怕微微颤抖,顾承霄一时看得眼热,故意凶巴巴道:“你抖什么?本王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