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昝不甘示弱地说自己当然会写。
白及也不跟他再争辩下去,气定神闲地开始念:“黄芪十八克,白芍十五克,桂枝十克……”
执笔欲写,明明所有字都听得懂,但就是写不出来。
见公孙昝被难住了,白及又道:“不会写就别不自量力。”
“克”这个计量单位公孙昝自然是不知晓的,白及就是要刻意为难一下他,谁让公孙昝拿剑威胁他呢,这下被白及一整治,立马就老实了,只得把笔和绢拿给医官。
感到很解气的白及,得意地闪过一丝笑,随即改了说法,道:“白芪三钱半,白芍三钱,桂枝、生姜、甘草各二钱……”
等白及念完,又吩咐烧盆热水来。
这时才明白过来被一个俘虏戏耍了的公孙昝,正一脸的愤懑不平。
“你不过一个臭俘虏,竟敢戏耍老子?”
面对再次指向自己的剑,白及倒也不惧怕,反而严肃命令:“病人需要休息,出去!”
那气势令公孙昝不觉一惊,欲加争辩。
“出去。”少年说。
公孙昝显得很不甘心,瞪了白及几眼,之后便向少年行礼,出去了。
白及把手拿出来,从跪在地上转而坐到床边,边搓手边道:“终于安静了。”
他把手搓热,再次伸进被窝放在他的肚子上,看着少年的眼神明显温和了许多,道:“作为你的主治医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及,清白的白,触手可及的及。你作为我来到这儿的第一个病人,我有权利知道你姓甚名谁吧。”
“应绪,答应的应,情绪的绪。”应绪说着,目光看向白及的脖子,上面有处明显的伤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