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机会管患病的士兵的用药,根本不知道其他医官开的都是些什么药,他就问了一下小景,小景就说都是些止泻的药。
可光是止有什么用,还得补啊!
不顾那些医官的反对,白及鼓足勇气自己抓药,五分止泻的四磨汤,五分由牛膝、杏仁、夏枯草等药材制成的补钾药。
白及煎好药后,那些医官说什么都不让他给患病的士兵用。
白及当即将药碗往桌上一跺,单脚踩在凳子上,“你们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病?一个个妄下诊断,连口唇甲床肤质尿量排泄物这些最基本的,最能反应人体内部状况的指标都选择性忽略,你们凭什么指责我?视触叩听都学到哪儿去了?”
“你说话最好放客气点!”其中一个医官怒斥。
白及毫无惧色,从容地走到那个人面前,“要我说话客气点,好啊,那你倒是告诉我,一个拉肚子的病万一出现了聚集性的现象,是不是有理由怀疑是瘟疫?而现在死了人,你们还在固执己见,是不是要等到全军营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你们才肯采取措施呢?”
“无知小儿,休要胡言!这根本不是什么瘟疫!”医官气愤地瞪大眼睛怒斥白及。
事到如今,白及唯一能想到的传染病就是霍乱。
小景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白及的衣角,轻声道:“白及,你话是不是说得太狠了?”说话的声音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白及骤然提高音量:“最狠的可不是我的话,而是他们视瘟疫而无睹的心!其实一切你们心中早有定论,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在场所有医官被白及怼得哑口无言。
“白及,之后该怎么做,我全部都听你的!”人群中传出小景的呐喊。
没想到“小绵羊”小景居然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帮衬自己,白及瞬间觉得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