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斜面露忧思,说:“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爹,是他找人绑了我,问我要钱。”
“他打你了?”白及追问,然后上下看着陆斜,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习惯了。”陆斜虚弱地颤颤嘴角,眼里的悲伤透露出他所有的无可奈何,“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了,他就把我丢在了荒郊野外。”
白及一听,瞬间心疼起陆斜来,一把揽过陆斜的肩膀,拍拍胸脯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记得找我帮忙,别一个人扛,都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到白及这样讲,陆斜眼里流淌着感动。
他们辗转行至衡安城的时候,已是霜降。
二人一路相互扶持,白及从陆斜那里学到了不少药理医术,已经把陆斜当成了半个师父。
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二人分头行动,出去打听芸堂。
赌坊、青楼、酒楼、茶馆、乐坊、码头他们都跑遍了。
一连数天,没有半个人知道什么芸堂。
白及开始质疑起芸堂的真实性。
陆斜说:“我也是听之前我医治过的剑客说的,具体怎么进芸堂,因为当时觉得用不上,就没仔细问。”
搞了半天,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有芸堂这个地方。
算了算了,再找找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再想其他办法。
白及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全城大大小小的赌坊,白及都找遍了,如今只剩一家。
手中拿着绢布,上面画着的是抢病菌那群人所佩戴的符佩图案。
白及抱着碰运气的心走进最后一家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