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明白,这是应绪还在记着他醉酒的丑态,米酒酒精浓度又不高,怎么连米酒都不给喝。
白及看着一直放在臂弯间的衣服,主动送到应绪面前,“喏,你的衣服,给你洗干净了。”
应绪接过来,拿给从旁服侍的丫鬟。
桌上除了蜂蜜水,还有一盘牛肉干、葡萄干、绿豆糕。
白及对桌上应绪准备的点心大快朵颐。
“慢些吃。”应绪近乎提醒。
这才意识到自己吃相有些难看的白及略微收敛了一些,镇定地喝了一口蜂蜜水。
“对了,我突然想起,那日在乐坊,有画师在大堂作画,说是你要求的,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懂画的什么,你给我说说呗。”白及突然想起这个,就提了起来。
应绪喝水明显有些呛到了,握拳在嘴前咳了咳,眼神有些闪躲,却又努力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
“不过是我准备送给舅舅的一副画罢了,不足为奇。”应绪平静地说。
并未觉察到应绪有些心虚的白及对此话信以为真,“难怪……我看上面有战马,有士兵,有弓箭,有刀剑,原来是画的战场啊!”
应绪盯着白及,像在问这还叫啥也没看出来?不过一听到白及说起看到的场景,应绪松了一口气,但并未明显表露出来。
“你有没有试想过,当时在军营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并阻止了瘟疫蔓延,后果是怎样的?”白及说。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后面想过,如果没有你,我们大瀚军营绝对会因瘟疫全军覆没。”应绪说。
“那你觉不觉得用瘟疫击溃敌军是一个丝毫不费一兵一卒的好办法?”白及试探性地问。
应绪狐疑地盯着白及,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假设性地问问。”白及心虚地避开应绪的目光,生怕让应绪看出他是在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