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过拥挤的楼阁,来到戏子化妆的地方,而这个化妆的地界却不是与其他化妆间一般的嘈杂,而是安静,偌大的化妆间里整齐的摆放着各类饰品与大大小小的铜镜,可是化妆间里的衙香却很重,而衙香的寓意却是,“窗窗户户院相当,总有珠帘玳瑁牀。虽道君王不来宿,帐中长是炷衙香。”
女子卸了戏妆,精致妖异的脸蛋浮映在铜镜里,只是那哀伤的神色令人叹息。
“竹澜。”梅清溪的声音在此刻温润柔和。
那女子有些惊愕,她回过头看见的正是梅清溪,他的眼底好像有涩涩酸楚,却又不敢流露。
竹澜疑问道:“清溪,你怎么回来?”
“今日是与苏引一同前来的,若不是这样,我可能还要被家父困的死死的。”梅清溪的话里有些叹息。
“若是这样,那你赶快回去就是。”竹澜虽想让梅清溪多留在这里几刻,可她却还是顾忌着梅清溪的声誉。
梅清溪虽然有些逃避这件事情,可是为了家族,他不得不去考虑周全:“竹澜,我与宫姑娘的婚期已经,就在下月十一。”
“就这么快吗?!”竹澜并没有吃醋而是不舍。
“是。”
竹澜关切的问:“她对你好不好?”
“宫姑娘性子虽冷淡,但却不问世事,好像一切事情都稀松平常了,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愿我不负她就好。”梅清溪是皱着眉把这句话说完的。
“那你现在是怎样?难道你来见我就不负她了吗?!”竹澜有些急切。
“你不一样。”梅清溪说的很干脆没有任何拖沓。
竹澜有些嘲讽自己:“你好好待她就是,我,就这样了。”
“不可胡说!”梅清溪有些恼意。
“我本就是个戏子,再有名气还不只是个戏子而已,看惯了人情冷暖,可对于你,我是永远会守你如从前一样。”竹澜肯定却哽咽。
梅清溪的眼里已经含着泪:“如今我已二十三,你便就从我十九开始,就这样守了我五年,我来不及回报,我也只有选择这种方式来同样守着你。”
“我也是无妨的,这样,我也肯认。”
梅清溪将竹澜轻轻抱住,淡淡却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