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曦下意识说,脑子里的法律条文霓虹灯一样往外滚动着:“根据刑法第238条第一款第二款的规定,犯非法囚禁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在?沈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完,琢磨了一阵,又开口:“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沈父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差点憋过去。他要的当然不只是自由,甚至他现在?愿意接着住在?这里而不是去医院,就只是为了找到机会做出反击。
他深呼吸,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憋出一个笑来:“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救我。以后我们父女两个,就可?以……”
“……”
沈逸曦眨眨眼,问沈父:“你不知道报警电话?吗?”
沈父:“……”
沈逸曦叹了一口气:“这个难道不是常识吗?幺幺零啊。你真的不知道吗?”
在?沈父急促的呼吸声?中,沈逸曦不明所以地被沈逸阳领了出去。
沈逸阳拍了拍沈逸曦的肩膀,很?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沈逸曦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仔细想了想,找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所以你是非法拘禁了他吗?”
沈逸阳看着沈逸曦一幅自己只要点点头,她马上就会掏出手机送自己去喝茶的样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疯狂摇头:“没有没有,他真的是自己不想走的,我可?以给你听录音。”
沈逸曦点点头,跟着沈逸阳去听了沈父主动说不去医院要在?家里疗养的录音。
然后沉吟片刻,问了自己第二在?意的问题:“所以我什么时候去工作?”
沈逸阳听着录音里沈父憋屈的声?音就开始暗爽,一时听到这个问题还有点茫然:“什么工作?我一天给你一万,你每天去和他说说话?,好不好?”
沈逸曦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逸阳心里高兴,现在?爽朗又阔绰:“也?可?以是两万的嘛,你开一个价吧。”
沈逸曦委婉提醒:“法律顾问。”
沈逸阳看着沈逸曦表面上好像很?委婉很?淡然,实?则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摸了摸鼻尖压下自己的笑,大方地挥手:“可?以可?以。”
沈逸阳在?这种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也?就是第三天,沈逸曦就得到了一个工作。
一个清闲活少工资不多,但是,和姜流舟离得很?近的,工作。
沈逸曦一大早就起床收拾自己。
找了好看的衣服,化?了合适的妆容,甚至还找了香水喷了喷。
忍着自己的困意,提前半小?时就去了公司。
姜流舟是踩着点来的。
她最近有点忙。
忙就算了,还开始失眠。
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退路,所以拼起来就跟不要命一样,平时一天睡五小?时是常态。
在?这样的高压下基本不会失眠。
除了七年?前,还有最近。
姜流舟想想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又没有踪迹的人就觉得自己脑子疼。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愁的。
白天已经很?累了,晚上还要因为某个人睡不着。
姜流舟一边想咬死某个人,一边想把这个依旧没有出息的自己搞死。
李希在?公司门口等姜流舟,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豆浆,跟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今天脸格外臭的老板身后,问:“老板,吃饭了没有?”
姜流舟摆摆手:“不吃。”
李希一边点头,一边熟练地把豆浆的吸管含进嘴里,犹豫着告诉姜流舟:“公司今天来了一个新的法律顾问。”
姜流舟不知道李希为什么突然说起来这个,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不知道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怀疑,她状似无意问李希:“你见了?认识的人?”
李希摇头:“我来得晚了,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没有看到人。”
没有看到人你说什么。
姜流舟有点失语,又有点困,干脆不说话?了。
李希看着明显是不想说话?的老板,把自己嘴里的话?咽下去了。
虽然我没有见到人,但是那辆车,好像是沈逸阳的车。
姜流舟一无所知,像往常一样,在?公司门口把自己脸上的疲惫全部收回去,大步往里面走。
身上的白衬衣干脆利落,看着就雷厉风行。
这样的雷厉风行在?看到门口的一个身影时渐渐消散。
沈逸曦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顿住的姜流舟,有点无措地举起手:“嗨,又见面了。”
姜流舟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缓缓闭上了眼。
沈逸曦看着姜流舟,心里有点难受。
也?就是一点点,她闻着空气里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悄悄地凑近了一点点。
鼻尖是一股很?陌生?的味道,不是之前浅淡的樱花香味,而是另外一种,柑橘调的香水,加上了一点沉木香,阳光中带着那么一点稳重。
并且,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熟悉的。
姜流舟凌厉睁眼。
与此同?时,沈逸曦也?开口了:“你的香水,是不是和我之前用的那个一样?”
沈逸曦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又对姜流舟笑了笑:“你喜欢这个味道啊。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用啊。”
一抬头才发现姜流舟脸色黑得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姜流舟凑得更近了一点,眼神阴鸷:“所以你,为什么和路江城用同?款男士香水?”
是你的,还是夜泽轩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是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嚯哈哈哈必须和你们说我今天有多刺激。
因为在外地过年嘛,所以就在朋友家里玩,一起做年夜饭什么的。
下午的时候炸了肉,朋友对象就把用过的油倒在一个碗里随手放在橱柜上。
然后就在刚刚,朋友泡腐竹,捞出来的时候想找一个碗。我顺手就把我眼皮子底下的碗推了过去:“正好还有水,不用接了。”
朋友就放过去了。
我越看越不对劲,于是伸手去摸那水:“这个水什么是黄色的?你的腐竹掉色?”
朋友对象惊恐地举着刀探头过来看:“你确定那是水吗???”
我(捻着手里油乎乎的液体)绝望:“那是油。”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真的希望明年也能这么有趣。。大家也一定要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