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楼应悔以为那“希楼号”的“楼”是指“楼应悔”。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楼”是指“楼初雪”。
可笑,可悲。
就在这时,一只铁臂揽过楼应悔的腰身,掌心带着些许的热度,毫无缝隙的熨帖在她的腰侧。
楼应悔的背绷紧,像鸟儿般振起艳丽敏感的翅。
虽说萧权的举动超过了“刚认识的朋友”这个范围,但楼应悔并未拒绝,甚至有几分感激他的解围。
她以为,她一个人就可以,她可以独立解决所有事情。原来不是,她内心最深处也渴望有人理解、关心。
萧权淡淡颔首,鹰眸里只装下楼应悔一人,“我和应悔来查探现场。”
钟希夷盯着萧权搭在楼应悔腰上的手掌,眸色变深,黑沉沉的,望不见底。
楼初雪好似这才想起此事,惊疑问道:“应悔,听说你落海不是意外,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有了。”萧权代楼应悔回答,在旁人看来,他们亲密的不分彼此。
“什么眉目?”楼初雪浓长的睫毛轻扬了一下,不胜风情。
“天机不可泄露。”萧权对楼初雪的美貌视若无睹,微一侧首,在楼应悔发心可爱的小发旋上轻轻印下一吻。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早餐?”在对上楼应悔时,萧权眸底最深处染上淡淡的宠溺。
楼初雪与楼应悔虽是姐妹,但五官却无一丁点相似。相比楼初雪的精致、善于打扮,楼应悔就像一块未被雕琢的美玉,又像一枝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胜在轻灵纯净。
而在萧权心中,无论楼初雪多受男人追捧,连楼应悔的一小片指甲都比不上。
“嗯。”楼应悔轻应,无心再应付钟希夷和楼初雪。
擦身而过时,钟希夷的视线投注到楼应悔身上,像一道穿透极强的x射线,楼应悔却未再看他一眼。
拐过拐角,萧权君子的松开楼应悔杨柳般纤细的腰肢。
楼应悔以为演戏结束,向萧权道了声谢,随即向房间走去。
哪知,她才走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攥住素白的手腕。
“去哪?餐厅在这边。”萧权无奈的话语温暖浓郁。
“……”楼应悔粉唇微张,他是真的要带她去吃早餐?
“走吧,人是铁饭是钢,吃饱饭才有力气去战斗。”萧权扶着楼应悔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面朝餐厅的方向。
楼应悔恰好有些事想请教萧权,于是应下。
走廊上,楼应悔和萧权并肩而行。
“萧先生,你刚刚说有眉目了,是什么?”
“叫错了,你已经失去知道答案的机会。”萧权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
他长腿傲人,一步相当于常人两步,为了配合楼应悔的步伐,故意放缓脚步。
“……”
这回答……楼应悔默了,这男人有着和他身份地位不符的幼稚。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性化的小细节,她突然觉得,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餐厅是自助式的,楼应悔能吃多少就拿多少。正用着早餐,她的手机响起来。
是奶奶的手机号码,楼应悔连忙放下筷子接电话,“喂。”
那边却不是楼奶奶的声音,而是邻居张大婶,大咧咧的嗓音,慌张急促,“应悔,你在哪里呢,你奶奶上楼梯突然晕倒,正在医院抢救。”
楼应悔身上的血液迅速冻结,寒气从足底窜上来,攀附雪白脚踝,扩散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