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惹了不能惹的人?一个小小的瓦肆,能有多大的背景?
是,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似乎是打出了旗号,说他们的后台是那个不知所谓的安乐侯。
安乐侯,听封号就是个闲散侯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吧!
看着这三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种师中痛苦地闭上了眼:“你们啊!老夫一再强调,京师权贵太多,不要惹事不要惹事,怎么就不听呢?”
“我们没惹事儿!我就是嫌那小娘子唱的咿呀咿呀的不好听,说了两句。那臭娘们就骂我,说我长的丑。”
种师中无语了。
你自己长啥样,心里没点逼数吗?人家这是骂你吗?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屠老大:“……相公,你也骂我,人家不依的啦!”
牛二和马六:“呸,不要脸!”
种师中莞尔一笑,又拉下脸来:“别嘻嘻哈哈的,一个粉头不打紧,大不了赔她几吊钱。你打了安乐侯的人,只怕难逃一死啊!”
“啥?”
屠老大惊呆了:“啥狗屁侯爷这么牛掰,连他的狗都不能碰了?我也没打杀了他,咋就要偿命了呢?”
“住口!再敢对安乐侯不敬,我也保不了你!”
一听说这话,屠老大笑了。
就说嘛,相公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就杀了多年的老兄弟呢?刚才那一脚,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好歹也是有个交代了。
万一苦主问起来,就说已经严惩过了。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看着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的三个老兄弟,种师中一转身低声喝道:“军法官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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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闪出一人,拱手道:“下官在!”
“他三人违反军纪,必须严惩。屠老大为首恶,责军棍三十,牛二、马六杖责二十。”
“何种程度?”
虽然有点不太合规矩,军法官还是问了一下。
“皮开肉绽,屠老大打断腿。”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不是已经处罚过了吗,为毛还要打军棍,而且还要打折腿?
“别怨我,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那位追究起来,知道你已经被处置了,希望能大人大量,留你一条狗命。”
“相公,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就为了一个狗屁侯爷,就对兄弟们下毒手?老子不服!”
屠老大本就是个混人,听说要被打残了,要不管不顾了,直接就口吐芬芳。
能保住腿的牛二、马六,也对种师中怒目而视。
相公变了啊!
这次进京,听闻是要擢升为河北路行军大总管。还没有上任,这就开始爱惜羽毛,开始拿自己人开刀立威了吗?
“放屁!”
种师中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骂人的话也是张嘴就来:“老子世代为大宋镇守西陲,怕过谁来?老子这是在救你们,还敢顶嘴?”
屠老大三人抬头望天,一脸嫌弃。
“知道蔡京、蔡攸吗?一个是三朝元老、特进太师,一个是一品枢密使,说杀就杀了。你们有几个脑袋,敢跟安乐侯硬顶?”
蔡家父子(哥俩?)的事儿,他们在进京的途中也听说了。
但愚昧的屠老大等人,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只以为是官家突然英明神武、杀伐果决起来,与安乐侯又有什么关系?
“官家,呵呵。”说到这里,种师中压低了声音,“这些事的幕后推手,都是一个只有八岁的皇叔赵大锤,也就是安乐侯。”
“卧槽,卧槽。这谁家的娃娃,下手这么毒?”
“一派胡言!本侯爷什么时候杀蔡京了?”
看了半天苦肉计的赵大锤,轻摇折扇,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种师中躬身行礼,试探着说道:“有急递铺消息传来,说蔡京一家路遇劫匪,一家老小全被杀了,财物也被洗劫一空。传言是侯爷所为,末将却是不相信的。”
嘴上说不相信,可你那阴阳怪气的死样子是给谁看的?
赵大锤一摆手:“盗亦有道,估计是哪位英雄好汉路见不平一声吼了吧,关我屁事!你也别想用这事儿拿捏我,没用。”
“不敢,不敢。”
“估计你是真不敢。打个板子,演个苦肉计都拖拖拉拉的,真怂!你也不用演了,直接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