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吴老二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就像已知的信息那样，吴老二和黄四娘确实是非亲生兄妹，也确实是夫妻，也确实是柴先生从北方招徕的一对孤儿。
以前在北方搞地下工作，后来年龄大了就调到汴梁当头目，属于正儿八经的密谍司成员。
“那不对啊！你们有合法身份，没必要玩这一套吧？”
道理上说不通呀！
一个功勋卓著的人，即便不能转成文职享受正常的生活，但也不至于要和已经表明身份的疯子等人玩命吧？
只要大喊一声“对不起，我是卧底”不就行了吗？
怎么搞得你死我活的呢？
吴老二不耐烦了，眼睛一闭一睁，倒了下去。
“这……”
好吧，你为了不回答问题，就把自己给弄死了，我真敬佩你是条汉子。
安息吧！
赵大锤的近身高手血子仇笑了笑：“现在还没死，但过一会儿就难说了。大统领，要不要救他？”
蔡心不愿意了：“他害的我们还不够惨吗，特别是锤……太上皇，为什么要救他？”
赵大锤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不救他谁救他。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救，还是要救一下滴，也好做些善事，为子孙后代攒些福缘嘛。
血子仇，就放你的血给吴老二吧！”
“凭啥？”
血子仇不乐意了，我还没有您那么“伟大”，放血救敌人，这是割肉饲鹰的佛祖干的事儿，我不行啊！
“贫道掐指一算，你命中与他有缘，正适合结成夫妻，啊呸，换血。来吧宝贝，吴老二在等着你哟！”
血子仇的血，质量很好，这边刚开始输血，吴老二就醒过来了。
他摸着扑到怀里的黄四娘的脸喃喃说道：“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也好，这辈子你跟着我没享过一天的福。下辈子，咱们还做夫妻，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没有，我没死，咱们俩都没死。”
“你又骗我！以前你就骗我，说你不喜欢我，到死我都没能睡上你，亏啊！”
黄四娘大羞，一把推开老不正经的吴老二：“想睡我，等你起来，老娘让你睡个够！”
“嘛呢嘛呢，输血的时候不能乱动！”
被一根管子连接到一起的血子仇，疼得直抽抽。不由得眼巴巴地看向赵大锤：“大统领，您看我这血放的也够多了吧？他都有心思玩花活儿了呀！”
吴老二这才注意到，现场观众太多，不是个洞房的好地方。略一思索，就明白黄四娘只是被人给放倒了，性命无虞。
但，现在自己这幅鬼样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赵大锤的仇人，人家还会放过自己吗？
就算是放过，也会提出苛刻的条件吧？
“你们走吧，以后要当个好人哟！”赵大锤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哎，古有周公一饭三吐哺，一沐三握发，今有赵大锤一泡妞三接见仇人，伟大，伟的很大啊！
【呸，不要脸！】
【就是，敢和周公媲美。我天天晚上见周公，怎么没见着你呀？】
【你不行，我白天都能见着周公。】
【就是，锤锤只是见了一个仇人，哪有周公吃一口吐一口来的伟大？】
【那个三，是个虚数吧？不是说就是吐三口再吃进去吧？】
【就你数学好，行了吧？切！】
【锤锤确实不错了，没有趁机把他们给宰了。】
【屁！锤锤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们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需要看他们的幕后黑手吗？
不需要。
需要对个丢了半条命的人下黑手吗？
不需要。
需要感动吴老二，让他主动交待吗？
你要是真想说，也行啊！
结果，吴老二就来了句“柴先生真姓柴”就带着他的马子走了，白瞎了老子送他的高科技硅胶娃，啊呸，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