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他会永远带着那条项链,她做到了。
顾子禹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欢喜,还有回应不及的不甘,垂在身侧的手攥起又收紧,心里像是被藤蔓包裹,密不透风。
为什么那个人是叶蔷?
转念一想,就应该是她。
“叶蔷,原来你叫叶蔷。”顾子禹坐在沙发上,神色空洞,招呼服务生上了一杯酒,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小腹,却并不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他找到了那么多年,叶蔷就像是个天降的惊喜,只是来得及惊,却轮不到她喜。
她是霍少庭的,那个人,他得罪不起。
……
出了酒吧,凉风一吹,叶蔷的酒劲儿顿时散了不少。
霍少庭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转身离开,颀长的背影被灯光拉的很瘦很长。
叶蔷心里一凉,暗呼糟糕,霍少庭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等等我!”她小跑着追了上去,边追边解释,“我不是故意来酒吧,我、我是为了工作。”
她现在的身份是霍少庭的妻子,虽然是名义上的,但她在酒吧喝醉的确不应该。
“为了工作?”霍少庭忽然收住脚步,转身看叶蔷,眼睛亮的让人心惊,“你的工作就是到酒吧喝酒?我不记得你是公关部门的。”
叶蔷嘴巴抽了抽,干笑两声:“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现在公司业务都划分到各部门,为了提高整体业绩,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追知道这次这么倒霉就被霍少庭抓了个正着。
“不错。”霍少庭看了一眼叶蔷,冷飕飕道,“上车!”
叶蔷忙不迭的去拉后座的车门,霍少庭看了一眼,硬邦邦道:“坐前面。”
汽车飞驰电掣一般的行驶在晚上十点钟的街道上,道路两旁的路灯不停的后退,流离的灯光化成一道斑斓的彩色光线。
叶蔷拘谨的坐着,十指紧扣放在膝盖上,呼吸颤颤的。
虽然霍少庭一句话没说,但她仍旧清楚的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像是一根绷紧的琴弦,最最轻微的一个动作都会触动琴弦,发出戳破鼓膜的尖锐声音。
她不安的扯了扯安全带,扯起松开,又扯起又松开,积攒了半天勇气侧头看霍少庭:“你很生气?”
可是为什么呢?
她真的是出去工作。
而且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即使她的行为有些不妥当,他至于这么生气?
“吱嘎!”
霍少庭猛的踩了刹车,叶蔷身子惯性的猛然前倾,如果不是安全带束缚着,她一定会飞出去。
“你、你……”叶蔷嘴唇哆嗦了一下,再看霍少庭,他已经黑着脸下车了。
她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家——霍少庭的家。
“怪胎!”叶蔷咕哝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小跑着追上去,以免被这个生气的男人关在门外。
进了家门,霍少庭边脱西装外套边走向沙发,将衣服丢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两条修长的腿儿叠放在一起,眼睛犀利如刀刃,一片一片的凌迟着叶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