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用一秒钟就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他是只狐狸狗而已,怎么会说话,我在学校里学戏剧的,正在自己用两个声音练台词而已。”
“哦。”女主角拍了拍丰满的胸:“吓我一跳。”
“找我有事儿?”我将狐狸放在地下,同时,这家伙又溜溜地转身进了我房里。
“我想跟你聊聊。”
“进来吧。”
女主角长得很美,大眼丰胸杨柳腰,不过大概因为妆化得太浓的原因,有那么几丢丢风尘味儿。
我招呼着她坐下来,可是想起白天她和导演在房里潜规则的事,有点尴尬,只好抽出一支烟问她:“不介意吧?”
“不介意,能给我也来一支吗?”
很快,两个女人便各自点了支美丽牌香烟抽了起来,女主角拿烟的手势很优雅:“绿可小姐,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哦?”
“这么怀旧品牌的烟,恐怕已经没多少人抽了。”
我笑笑,没说话,能告诉她,我之所以爱上这种烟,是因为杨阿婆一直抽吗?
说句很俗气的,我抽的不是烟,是惦记。
我说:“你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要支烟抽吧?”
女主角凉凉地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窗子前,目光看着窗外夜空,彼有些伤感:“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也不喜欢绕圈子,我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今天警察做笔录的时候,你有没有把白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噎住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实话实说,我们没什么交情,你一定不会帮我隐瞒什么的。”女主角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转回身看着我:“沉默,就是代表你真的说了。”
“这,警察做笔录,我当然要照事实说,给假口供是犯法的。”我心里有点冒火,她这什么语气,什么眼神,而且说白了,我还真没有那个帮她隐瞒的必要,导演死得不明不白,要真是她做的手脚呢?更何况,这还是我的小旅馆呢,我又找谁说理去?
女主角将手环在腰上,另一只手拿烟吸食了一口,吐出烟雾之时,再度笑笑:“好了,这样……我心里就有个数了,要是阿顺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打扰了,谢谢你!”
我僵硬的绽了下唇角,看着她自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郁闷。
“哗啦哗啦。”身后卫生间里突然响起流水声,我才发现刚刚一直趴在被窝里听我们聊天的狐狸不见了。
“绿可,快进来洗澡,你的头发真的臭死了。”
狐狸的声音从浴室里似了出来,聒噪啊,要是我知道他这么婆婆妈妈,一个月前我就该让他给雷劈死才好。
……
“呜呜……呜呜……。”
睡梦中,一阵呜咽哭声把我吵醒。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三点钟,我恼烦地坐了起来,披了件薄针织外套出去,打开门,走道上空荡荡的,我和狐狸的卧室在三楼,而那哭声,却压抑而磨人的从二楼传了上来。
难不成是有人这大半夜的祭拜导演?
琢磨着,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迈步穿过三楼走道往楼梯口走去,头顶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了,再度,追随着一一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