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簪临世,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
薛安兰浅笑盈盈,在昏暗可怖的牢房中显得愈加阴冷。
“薛亦晚,本宫瞧你真是可笑,可笑的让本宫都觉得心疼,这点信口开河的把戏就能骗得你心甘情愿地为本宫铺路,还真是皇上有办法。”
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上好凤袍,还有手腕上精致的凤镯,薛安兰得意的笑声在石壁间回荡,却让那蜷缩在墙角的纤细身影如同抽光了气血的玩偶,破布一般没了半点反应。
是啊,可笑!当真是可笑!薛亦晚连心里控制不住的痛意都觉得是种对自己的嘲讽。
见她没了挣扎的动静,薛安兰嫌恶地松开了鞋子,随后将她踢到了墙边,俯身重重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好妹妹,本宫的耐心有限,交出你手里那本千毒纲目的下半册,不然……恐怕你只能和薛成志那个小贱种一起下黄泉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如同鬼魅,让薛亦晚顾不得自己的悲痛,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颤抖着,声音也尖利起来,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薛安兰……你将成志怎么样了?”
“他砸了本宫的凤冠,还自不量力地拿着匕首要刺杀本宫,本宫赏了他凌迟。”薛安兰声音清脆,带着嘲讽的笑意。
“你疯了!薛安兰!他是你弟弟!他是你……”薛亦晚的心猛地一缩,成志还只是个会喊她二姐、会给她采野果子的少年啊!
他死了?为了自己……成志他死了?
薛亦晚的心里在不住地颤抖着,叫嚣着,可她却再发不出声音,她头皮一紧,头发一脚被薛安兰一把扯起。
随后她被迫着直直撞上了那石壁,温热的鲜血汩汩流淌过薛亦晚的脸颊,却让她心中彻骨的寒凉!
“本宫没有他这样下贱的弟弟,薛亦晚,本宫没有耐心和你耗着,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一只托盘被放在了薛亦晚的面前,上头的火炉里煮着一块块的碎肉,薛亦晚猛然一惊,满目痛苦地抬起了鲜血淋漓的头。
薛安兰将一锅肉汤都踢翻在了薛亦晚的身上,看到这样狼狈落魄的薛亦晚,她唇角微扬,笑道:“两个贱种。”
薛亦晚被烫得颤抖起来,绝望的眼泪咸涩难咽,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肉块兜在了怀里,随后她抬眸死死地望着薛安兰,她可以为自己的愚蠢去受折辱去死,可她容不得这些人迫害自己身边的人!
一双唇掰被血染得殷红,轻启之下声音透着寒气,“你过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