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清芜院又喧哗起来,陈氏带着人匆忙赶来了这里。
到了院门外头,薛安兰却是再次停住了步子,她一把拉住了陈氏,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说道:“娘,实在是太邪门了薛亦晚那个贱人就像是撞着了什么邪!”
陈氏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肩,“兰儿,这一切都是娘安排的,哪有什么邪门的,许是昨儿夜里那个小贱人受了惊吓发发脾气而已。”
“不是……她……”薛安兰一回忆起薛亦晚那像是要杀人的眼神就背后发毛。
“兰儿,你还想不想得到她手里那东西了?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那毒纲的全册,晋王又怎么会看重我们薛家?你可要好好看住了这个小贱人。”陈氏说着便让婆子去开门。
薛安兰想到了温润俊逸的晋王,脸一红。
现如今太子穆君毅如同废人,宁王穆承修远在边关,圣上的身子又不好,要是撒手去了,这皇帝之位十有八九就是晋王的!
而自己,就是南陵未来的国母!
再想到晋王对自己说过的承诺,她眼眸中也泛起了狠厉。
进了清芜院,陈氏便摆出了一副担忧的神情,“晚儿!母亲来晚了!昨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浆扫的婆子连忙上前将昨晚梧桐树被雷劈倒的事禀告了一番。
陈氏吩咐道:“倒了一颗树罢了,先将这树运出去,这院子里清扫干净了!”
说着陈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婆子,直到那婆子点头陈氏才拉上有些发抖的薛安兰往内室去了。
咯吱一声,木门开了。
薛亦晚未施粉黛的面容更显清冷,她淡漠地扫了眼外头的人,目光中透着一丝讽意,“母亲来了。”
这语气冰凉,噎得陈氏几乎是白了脸。
可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薛亦晚,她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是讪笑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今日还要赴宫宴,可不能耽搁了。”
这时候一个婆子高声喊道:“哎呀!这是什么?”
这本就是安排好了的人,陈氏心中了然,她立刻赶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匣子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