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余光瞥到纸上,“你继续说!”
“何小姐说,劳烦我们一起看账目,她请客!但是实际上,这些账目大部分都是何小姐记下来的,属下与那知县公子看的那一部分,也被何小姐过目了的!
何小姐提出,徐县边缘经营不景气,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收成不好!何小姐说,建议公子去实地考察一下,这样得出来的结果才会比较准确!”
苏时闲点点头,没想到她还会想到这些,年龄不大,但是见地不凡。
“所以何小姐其实是边听奏乐抚琴,边看的账簿,何小姐还说了句,这叫享受生活,属下也不知道何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何小姐应该是喜欢那些曲子的。
至少是喜欢抚琴和奏乐这些的,另外也就吃了些点心,吃了两盏茶,何小姐刚刚看完账目,应该是准备休息……接着公子就过来了!”
苏时闲挑眉,“没别的了?”
若匀感觉自己被看得心底发毛,摇摇头,突然又想起来了,“何小姐说,说里面的人长得挺好看!”
“是男是女?”
若匀吞吞吐吐,“那人定然比不上公子的!”
苏时闲眉色清浅,“我知道了!你去吧!”
何酥酥睡得酣甜,是被香醒的。
“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何酥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先看到桌上的一碗奶白色的汤,才看到苏时闲坐在床边。
“苏时闲,你坐这么近干嘛?”她蹙着眉,看了一周,注意到微微晃动的帘子,她眼底一亮,“我们又到船上了?”
“何小姐这是嫌我了?这么快就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了?”
何酥酥拉了拉被子,咽口水,白了他一眼,“最晚那是迫不得已,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船往下行,去徐县边缘,苏时闲要去‘实地考察’。
“这样岂不是离我外祖家越来越远了?”何酥酥捧着鱼汤,喝得清甜,味道是当日在酒楼里的味道。
“你不想去?”
“我没说,徐县边缘的那些富商大贾的账簿,都是我看过的,我有必要去一趟。”何酥酥挑眉。
苏时闲点点头,看着那一晚被喝了见底的碗,忽而回头,“听说昨日那酒楼里的男子很好看?”
何酥酥正擦嘴的手顿住了,看着苏时闲,猛然想起昨日自己在酒楼里的话。
苏时闲怎么会知道?
“若匀同你说的?”
苏时闲回眸看着他,眼底深邃有流光,“是谁说的不重要。”
何酥酥抿唇一笑,“是,我是说了那句话,但是后面还有一句呐!”
“一句什么?”
何酥酥眉眼狡黠,“但是谁也没苏大人这般风清月白!还是苏大人好看……多了!”
后面那句是她加上去的。
说完就扶额,脑袋疼!
“你躺下睡会儿,可能是累着了!你昨日吃了冷茶,又吹了风,有些烧,方才那汤里,有些墨神医留下的药剂,是治风寒的好药,应当过一晚就好了!”苏时闲出门时,把碗带上,满意的吩咐她。
墨神医?就是那个在陆府里救下她的么?
昨日听若匀说起,好像这位墨神医要来广陵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