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苏时闲等何酥酥话音一落，就朝着曹家老太太道，“表小姐太客气了！
三年前，曹家热情款待我，我还想着欠了曹家一个大人情，不知如何退还？
如今有机会了，倒不如两下相宜，咱们就去曹家隔壁的书塾里面吧！曹家的小辈儿，都可以过来。”
何酥酥闭了眼，这是什么事儿呀！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这下不仅要读书，还非得摊上苏时闲这么一个老师，白白长她一个辈分，想想心里就觉得亏。
曹家老太太听到素食，咸一口答应下来，自然心里乐开了花，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笑。
“好……好！苏大人不愧是清流世家，书香门第！如此知书达理，又如此的慷慨，实在是我们曹家三生有幸呀！
原本只想着苏大人能够将我这个外孙女，平安带到京城，就已经是最好不过了，没想到苏大人竟如此爽快答应下来。
你能教一教我们家的这些小辈儿，我是感激不尽。
日后苏大人若是有所需，只要我们曹家有的，苏大人尽管开口，切莫客气！就当是给苏大人的学费了。”
何酥酥一句话不说，一摸死亡微笑摆在脸上，看着苏时闲。
苏时闲一年的纯良无害，与何酥酥对视，只是眼神里面有些逼人，温然道，“学费谈不上，只要学生听话就好！”
听话就好，这是在说她吗？
“小姐，这么大的雪，咱们上哪去？”青柚跟着何酥酥，一起出了老太太的房门，发现她家小姐并不是回自家的院子。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呀！这不就是顺着祖母的意思做事情吗？祖母希望曹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子孙，最好是……都能够得到苏大人的指教。
反正他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那不如多多益善？”何酥酥捧了捧自己冻得冰凉的脸蛋。
“可是……小姐，那书塾好像没有多大呢？”青柚之前去过一次，书塾里面顶多坐下五个人。
这曹家若是算上嫡出的孩子和庶出的孩子的话……可得有七八个，那大家都坐进去，那岂不是很挤？
何酥酥转了转眼睛，“难不成明日里就我跟曦月姐姐两个人？再加上一个……表哥？”
何酥酥摇摇头，那样气氛岂不是很尴尬？人越多，苏时闲越管不过来，那才好呢！
再说了，那是他自己答应下来的。
“他自己挖坑自己跳，我只不过是帮祖母传传话，让祖母将一碗水都端平，树立日后在曹家的威信！”何酥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人啊不患寡，患不均！曹家那些庶出的孩子们，也不是些什么心眼坏的，可若是发现曹家祖母偏心偏得太厉害了，日后曹家祖母年迈了，只怕难保会被她们好好对待。
何酥酥看着青柚不解的模样，点了点她的小脑瓜子，“你不懂，这说的严重一点，这叫笼络人心，说的轻一点嘛，那就叫一视同仁！”
这人心换人心。
那些小姨娘，还有那些庶出的孩子们，若是能够在老太太这里得到庇护，日后他们长大了，多多少少有出息了，不指望他们对祖母有多好，至少是不会加害曹家祖母的。
青柚摇摇头，“什么嘛！说的严重一点叫笼络人心……小姐这么天真单纯的人，做这事情分明是想让大家被苏大人雨露均沾，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小姐偏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