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酥把绳子扔上船顶上的围栏,但是爬上去是个问题。
她虽然爬树爬的利索,但是这绳子实在是太细了,爬上去可花了不少的功夫。
“公子,那边何小姐的丫鬟抱了一大捆绳子,不知道去干什么。我问她,她也没告诉我。只急匆匆的就走了……”
“你可有看见何小姐?”苏时闲手上的笔停了下来。
“没有!”若匀摇摇头,“我去问了甲板上的兄弟们,都说没有见着何小姐!”
“一个大活人还能从船上消失了不成?”苏时闲放下手中的笔。
若匀稍稍思索,问道,“公子……何小姐该不会跳船吧?”
苏时闲眉眼清浅,淡淡道,“不会,你看到青柚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绕着甲板走,然后就不见人了!”
确实,被若匀这么一形容,真像是跳了船一样。
“小姐怎么知道……孔雀是在船顶上呀?”青柚看看自己一双通红的手,是被绳子刮的。
又心疼地看看她家小姐的手,“小姐,晋王府的老太太要是知道您这么用心,肯定会被小姐您感动的。”
何酥酥敛了敛眉,“真心换真心,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好在晋王府活下去,除了晋王府的那个爹,那就只剩得晋王府的老太太和我有点血缘关系了。”
青柚莫名有些伤感,晋王府里,没了先王妃,她家小姐仿佛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何酥酥抚了抚青柚,“若是爹好,那还能过活下去,若是爹不好,那没了娘就是没了爹……青柚往后去了晋王府,你就跟着我,当心里面的人。”
“我自然是跟着小姐的,不然我跟谁呢?”青柚乖巧地蹲在一旁。
“小姐,您好的扇面都没找到,就这么急着做画,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点?”青柚蹲在何酥酥旁边看着她家小姐,一笔一笔的描摹孔雀。
何酥酥摸摸青柚的头,“你傻呀!你家小姐这点本事。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这画的画哪里能叫话呀?这不提早练两天,等到有了扇面,我再练的时候,临时抱佛脚就不管用了!我这叫早做打算!”
孔雀是活的,一直在动,何酥酥画了这一个角度,那一个角度就不好画了!
“青柚,我发现这活孔雀,还不如死孔雀了!它老是动来动去,我这怎么画嘛?”何酥酥眉头一皱。
青柚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她家小姐是什么意思,“这孔雀自然是活的,是活的,它就会动的!小姐,要不然您找苏大人……”
“找他干什么?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酥酥大半日都在船顶上。
画了半日,何酥酥都不满意。
“公子,您不上去看看?”若匀看着风中衣袂飘飘的公子,站在通往船顶的梯子下面。
突然有行船、开船的船夫,准备上去拨弄桅杆,才走到梯子旁边,就被苏时闲抬手挡住了,“是非得上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