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热水?他一个大男人用热水干什么?热水有什么用?”何臻蛮不耐烦的,看着俩人很是般配的样子。
“你们两个不是很熟吗?让你去给他端盆水,你怎么不答应?还愣着在这里干什么?”何酥酥不知道何臻什么意思,又问了一句。
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苏时闲的手上,双手一边用镊子,把手上沾着的灰给拭掉。
苏时闲抬了清浅的眼眸,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何臻。
何臻也是无奈,要不是看在何酥酥说话了的面子上,他是不会去端水的,他堂堂一个兵马司的将军,哪里有人有给人端热水的道理?
虽然这盆水,是给当今的帝师大人端的……
何臻起身离开时,又有些意味地道了句,“这要是我妹妹亲自制的,你可珍惜着些!”
此时的何酥酥,还正在半蹲着在给苏时闲处理伤患处,没理会何臻。
“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问,”苏时闲轻声道,又添了一句,“你的小丫鬟没事,应该等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再见到你之前就已经见到了若匀领着她。”
何酥酥心里腹诽,这人倒是什么都知道,她正正身子,点点头,又想起来道,“今日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诉我兄长了,我怕他担心,也怕他去找别人的麻烦,事情闹大了,反而不好收场!”
“好!我不说!”苏时闲温然答应,看了看旁边的药瓶里的药,还没有上到自己手上来,苏时闲只蹙了蹙眉。
何酥酥就注意到了,看了看自己的药瓶,又看向苏时闲,“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苏时闲未语,只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一直盯着膝前的何酥酥,把何酥酥看得脸颊一红,微微低了低头,只一本正经地给她擦拭伤口。
良久听到苏时闲淡淡道,“做你自己就好,因为你就是你,只有做自己的时候,你才散发着……”
“嗯?”何酥酥但抬头,眼神怔了怔。
她方才听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苏时闲不分场合的说话……
散发着什么?
只有何酥酥做自己的时候,才散发着苏时闲喜欢的光彩,因为这样的何酥酥不辛苦,而苏时闲看上的也是最纯粹的何酥酥。
她学得越多,苏时闲倒觉得她更危险,比如今日这样的场合……
苏时闲没说完,因为何臻过来了……
“水来了!”何臻大刀阔斧地过来,神经大条的他,全然没有察觉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何酥酥起身去搓方巾之间,眉眼间瞥到苏时闲坐在石桌边的模样,一袭青黑色的衣裳,流泻到石凳的脚下。
宛若深谷清泉,明净而缠绵,衬万物芳容,旁人近而不染。
一番处理下来,血渍干净了,何酥酥才看到里面的伤口处,伤口倒是不大,只是皮肉间伤到了一个李子大小的地方。
何酥酥心里想着,这爆竹里面的东西剂量,是不是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