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陆夏语真是愤懑得很,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也很讨厌这样的季域。每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没有告之她,每次她都很被动,他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夏语觉得很压抑,一点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她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工作、不能选择不想见的人,甚至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
多么悲哀呀!陆夏语想到这里越发的伤感起来,脸上全是悲戚的表情。现在的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跟季域回来本身就是个错误呢?!
叹了一口气,坐在书桌上,陆夏语随意的拿出一本书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越看越烦燥,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不知道何时,季域也走进了房间,陆夏语全然不知,眼神呆木的睨着书,整个心都在神游的状态,直到看到整个书旧影出一个阴影,她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此时季域的两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有些气恼的道,“不去陪你的亦珊妹妹吃饭了!”语气里面全是讥讽。
“以后如果你不想见到她,那我叫她别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季域整个气息都缭绕在夏语的周边,两只大掌传来燥热的温度。
“哼!”夏语中鼻尖哼出一声不屑的声音,然后用力挣脱季域的双手,面容僵硬的起身。她只想静一静,如果再这样跟季域呆下去,她不保证难免会说些伤人的话,陈亦珊在夏语的心里就像横着一根锋利的梗,不管咽下还是吐出,都会伤到她的心千疮百孔,鲜血淋淋的。
“老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季域横在夏语的前面不让她继续前行。
“走开!”陆夏语直接越过季域,根本没有抬眼看他,拿起挂着的包包,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季域看着夏语的举动心头一紧,厉声道,“你要去哪里?!”双手已经用力的攫住夏语的手腕,不要她离开。
“难道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吗?我连出行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季域你不是很忙吗?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请你不要来烦我好吗?”陆夏语瞥了季域紧张的神情一眼,脸上全是漠然,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句句带刺、咄咄逼人。
“陆夏语,你不觉得你心胸狭隘了一些吗?亦珊只是想跟你道个歉而已,你何必要这样呢?”季域有些气恼的道。
“哼,亦珊你也叫得过分亲热了吧,我陆夏语心胸狭隘,她大方,那你去找她呀!你何必要把我找回来呢?”此时的陆夏语面部已经惹上了浓浓的愠怒,语气凌厉的质问着季域,眼神也毫不畏惧的盯着季域看。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何必纠着不放呢?”季域有些沮丧的睨着陆夏语道。
“是我纠着不放还是你季域,你叫陈亦珊来道歉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呢?我明明就把这件事给藏在心底了,你却又一声不响的把她招来,把我的伤疤挖出来,并在上面撒盐,你又是什么意思?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但凡你有一点尊重我,你就应该跟我知会一声,但是,季域你没有!你让我很被动,根本毫无心里准备,你是想看我的笑话是吗?”陆夏语的一番顺溜的话下来,把她心中所以的积郁都给暴发出来了,虽然语气难免咄咄逼人,那好过藏在心里窝着、憋着难受。
“是我做得不够周全!”季域淡淡的从口中溢出一句他自认为是道歉的话语。
为什么季域你每次做错了,总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语呢?不要以为每个人都是你的员工,都要服从你的安排,此刻她的心好像坠落到无底的寒潭中,冷得直打哆嗦,陆夏语再次用力的挣脱掉季域的手,既而大声吼道,“滚开!”
季域哪能这么轻易的放开她,两只双手用力的环住她的微凸的腰枝,不让她离去,低吼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正在气头上的陆夏语,怎么会这么容易轻易就范呢,她拼命的在空中舞动着双手和双脚,整个肢体动作大得要命,而季域怕情绪失控会伤到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只好把环在她肚子上的双手给放开,但是为了防止夏语的情绪失控而冲出房间,他还是不放手的攫住她的手腕。
“老婆,你别走,我走好吗?”季域恳切的望着陆夏语,语气里全是哀求。这种低声下气的姿态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展现出来。
“我没吃饱,想出去吃一顿好的都不行吗?”因为刚刚的挣扎得太过用力,此时的夏语已经气喘吁吁了,口气不善的怒道。
“那我陪你好吗?你不想听到我说话,不想看到我,我就在车上等你好吗?我只负责当你的司机就好了!”季域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全是夏语没有见过的哀求,这让夏语心头一软,本来想反驳的,但是现在全换做沉默来取代。
“放开我的手!”夏语没好气的白了季域一眼,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