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父亲坐在屋子里,正在找些什么东西。
“爸!”她难掩激动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信步走到父亲的身边。
归父整个人都比之前瘦了很多,面容也异常的苍白困倦,两鬓也染上了斑白。他眼睛微眯,脸上的皱纹一折一折的,嘴巴有些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寄蕊呀,让你受苦了,爸爸知道这些年来对你不好,也知道自己赌博的陋习害人不浅,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也许是人在曾经面临着死亡的时候才知道生命何其可贵,家人又何其的珍贵,所以才让他说话时都有种悔过自新的感觉!
“爸,别说了,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别在赌了就行....”
两父女紧紧的拥抱了在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他们有多久没有交流了,有多久没有这样没有隔阂了?
“爸,我们去吃早餐吧!”归寄蕊止住了哽咽提意道。
刚刚看着父亲在找些什么,就知道父亲在找吃的,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吃的,而父亲的身上肯定没有钱。
两人在刘阿姨的粉店里吃过早餐后,刘阿姨建议归父去工业区的厂里面应聘保安,那里即管吃又管住,还能解决温饱,而归寄蕊就回A市继续上班,周未回来和父亲相聚一下,这样两个人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归父也表示自己能自力更生,不再给归寄蕊填麻烦,打定注意后,两人就去刘阿姨的那个厂去应聘了。
看到父亲找到了工作,归寄蕊高兴极了,为他置办了很生活用品,还有穿的。
当度弘毅醒来已经是中午的11点,床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影子,她的东西也随之不见了。一股恼怒随之升了起来,这个女人真的进过河拆桥,想就这样潜逃,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找来了手机,快速的拨打了她的电话号码,回应他的是关机,几个冰冷的字眼。真是气是他了,他紧紧的攥着手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而且好像有一样东西压在只喉间,异常的难受。
快速的洗漱后,他东西也没有吃,急急忙忙开着车直往B市。
坐在客厅上吃饭的陆夏语,心情并不是特别的好,昨天晚上她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回来了没有。
“吴妈,昨天晚上季域有回来吗?”她问道
“好像没有!”吴妈如是说道。
“哦!”淡淡的应了个字后,她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她没有回来有点失落,但又些释怀,这种心情很复杂。
呆在季家,现在她的心情非常的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哪一刻季域会回来,然后摆出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她渴望离开,但亦又害怕。
倏然,一阵手机玲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手机上面跳动着季域两个字,陆夏语秉住呼吸,手有些僵硬的点了接听键。
“夏语,域城马来西亚这边的分公司出了一点状况,我人在这边,我们离婚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好吗?”电话那头的季域语气特别的柔和,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身在马来西亚的季域,眉头紧蹙着,其实昨天晚上他连夜坐飞机过来的。这边也只是出了点小状况而已,他在逃避,是的,他在逃避。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更害怕伤害。
打这通电话无疑是想让陆夏语安心,不要让她胡思乱思,亦在解释他昨天晚上夜不归宿的原因。
“好吧,你忙吧,不忧你了!”陆夏语淡淡的道,然后挂上了电话。
睨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季域的脸上充满了苦涩,连多说一句话你都不愿意吗?心口处又传来了刺痛的感觉,他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当度弘毅赶到B市时,坐在归寄蕊的家里,这个女人竟然不在家?她的家门是敞开的,也对她的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难道她和她爸爸已经卷铺盖走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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