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确认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白一凡,她忍不住捏了捏白一凡腰间的肉。
可能是有些用力了,此刻的白一凡龇牙咧嘴起来,嘴里还溢出“嘶、嘶”的声音。人家不是说鬼魂一般都会见光死的吗?没有想到这个白一凡不会有痛感,那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不是鬼魂。
彭晓优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的肉,有痛感。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看到有些失常的彭晓优,他有些担忧的扶上她的额问道。
今天的晚上的彭晓优真的很异常,兴奋过后的白一凡心间又升起浓浓的惶恐和担忧。
他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后道,“老婆你不要吓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彭晓优的头部受过严重的撞击,因为爆炸的事情对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四年前的脑部存在淤血,后来经过手术好不容易化了,可是现在她这种反常,让白一凡不得不联想到了三年前那场爆炸对她造成了后遗证。
“白一凡,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得到你死讯的我,到底有多难过吗?你个骗子,骗子!”彭晓优用力的锤打着白一凡的胸部,嘴里不停的咒骂到着他。
白一凡也不还手,任凭着她骂着、打着,宣泄得差不多的彭晓优慢慢趋于了平静。
看到白一凡的脸上有些煞白,她有些后悔的道,“痛吗?”
“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解气,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白一凡目光如炬的睨着彭晓优道。
灯光打在他清俊的脸上,晕出淡淡的反射线,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悸动,这种悸动是让她感觉到她的心只为他猛烈的跳动着。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半响后他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此刻的彭晓优已经彻底在心中下了决定,她不能因为上一次的感情伤害就否绝了眼前的男人,不管结局怎么样,她现在就是不想失去他,她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报恩,哪怕最后再一次受到了伤害,就当中这四年来他对她照顾的一种偿还吧。
“和你在咖啡厅的见面回去那天,我发现我怀孕了,那时的我虽然心底很清楚我是爱你的,但却不敢承认,所以决定一个人抚了养肚子里的孩子。”
她低着头,浅浅的道。
因为彭晓优的坦白,白一凡心里还是有一股郁气的,怀着他的孩子还想自己扶养,这很适合这个倔强的女人。
“然后呢?”他问道。
“你离开后的两天,我跟父亲坦白了我和你的事情,还有怀孕的事情,可是突然电视却插拨了一条新闻,新闻上竟然报道你乘坐的那般飞机发生了爆炸,而你死亡者中竟然有你的名单!”说到这里彭晓优的情绪竟然激动起来。
“乖,别怕。我还在这里呢,那个白一凡不是我,和你分开的那天,我去酒吧买醉,喝得烂醉如泥的我,证件和机票都被盗了,所以那个白一凡不是我?”白一凡轻轻的搂了搂住彭晓优的肩安慰道,事情至此,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缘由,不过眼角瞥到墙角的那一大堆粉末,他觉得别扭极了,如果换做别人早就渗得慌了。
彭晓优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说不出的安稳。
“好了,老婆别在胡思乱想的啦,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屋子里那一位白一凡收拾一下?”白一凡提意道。
两人蹲在地上找来了另一个罐子,白一凡勾起嘴角道,“老兄,真是对不住了,让你替我去死,要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也不会沦落到此。”
拿着小铲子的彭晓优手顿在空中,是呀!要不是他的护照和机票被偷了的话,现在死的真的是白一凡了,这一切的渊源和错误还是要归结于她,因为当时是她赶他走的,想想彭晓优都觉得有些后怕。
“谢谢你老兄,救我了我,还让我妻子回到我身边,现在甚至让我知道我很快有了孩子!”白一凡站了起来深深的对骨灰鞠了个躬,没有想到一直放荡不羁的白一凡,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彭晓优把小铲子里的骨灰小心翼翼的铲到了罐子里,并把罐子的盖密封起来。
“一凡,明天我们要帮它送到哪里?”彭晓优问道。
“这家伙对我们有恩,所以明天我帮他找一块墓地好好的安葬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