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刚过了夏至五天,夏至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
一般晚上八点了,天还蒙蒙亮呢。
然后过上六个来小时,天又蒙蒙亮。
羽林飞骑很有耐心,他们不是莽夫,他们发挥自己的优势。
马多、马好、弓好、箭好。至于箭术和骑术,敌我双方基本上一样。
‘唰唰唰!’羽林飞骑引诱着,双方又是一次箭雨交换。
四十几个吐蕃人落马,羽林飞骑一个都没事儿。
“带上我的马。”吐蕃队伍中有个人突然大喊,他看一眼旁边的人,策马出去。
到外面的时候突然翻身下马,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爬起来,拎着刀,一瘸一拐地向着后面的羽林飞骑冲去。
他没有箭了,他又不知道会遇见这么多的羽林飞骑。
他把马留下给别人,自己……
‘嗖’羽林飞骑在距离此人二十多步远的时候一箭射入此人的胸口,马偏了偏,从旁边过去。
“我还没死呢。”这人手抓着箭杆,提着刀又一次冲过去,口中涌出鲜血。
“带上我的马!”在经过又一轮箭雨交换,吐蕃的人再次冲出去一个。
“带上我剩下的箭和马,我是甲门。”有人把最后两支箭交出去,不过留下一匹马,因为这匹马不行了。
他有刀扎在马屁股上,马蹿出去,一箭过来,正中他的咽喉。
他身体晃了一晃,瞪着眼睛伏在马背上。
轰隆,马冲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前腿一软,栽倒在地,肚子微微起伏,却永远无法站起来,累死了。
有人作出了样子,追与逃的路上,更多的吐蕃人开始学着来,用自己的生命为同伴提供逃跑的机会。
当天边还剩下一丝余辉的时候,羽林飞骑不追了。
剩下的吐蕃人不足三千,距离天黑还有大概三刻钟。
羽林飞骑舍不得马,他们一人三骑,轮换着,现在也承受不住了,再追,会有马死掉。
他们停住,翻身下马,把水囊拿出来给马淋水、喂水,还有的拿出小刀和碘伏,为马放血。
再抓一小把胡椒粒,让瞒舔着吃进去,马用脑袋亲昵地蹭一蹭主人。
“他们的马活不下来多少,天亮继续追。”秦离甩了甩手腕,看着远去的吐蕃人说道。
“谁帮我取一下箭,我后背中一箭,感觉有点深,有个小子力气大,用的弓不一样。”
有羽林飞骑走过来,趴地上。
他后背果然有一支箭,穿透了皮甲,这是别人追他的时候他跑挨的一下。
他们用的弓其实都已经够强了,但不排除吐蕃人有的人力气更大,使用的弓更强。
有人过来帮忙,把皮甲剪开,察看。
“没事,才一寸深,糟几天罪吧。”看的人拿出来工具帮他取箭,这箭带前端倒勾。
扎到肌肉里后肌肉收缩,就把箭给夹住了。
需要拉钩,不能直接往外硬拔。
不长时间箭取出来,借着那点落日的光,拔箭的人摇摇头:“阴损,有锈,来,试敏,给你打破伤风针。”
“呸!卧槽,回去问李东主要毒,见血封吼的那种,我也用。”
趴着的人没有麻药,疼得直哆嗦,刚才他咬着草忍耐。
将近一寸深的伤口,没有破伤风,箭上带锈,又没有碘伏清洗,估计就完了。
“感谢李东主吧,给我们提供了锻炼课程,浑身肌肉,不然这一下就给你扎透。”
旁边用针管吸药的人笑着说,受伤的死不了,他心情就不沉重。
李易让他们锻炼,肌肉多,现在有用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