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他应当是认识的才对,他只是患了失忆之症,那昨夜吹埙之人,会是他吗?
魔君见妖后未曾理会,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大厅继续载歌载舞,狸小幺捂着肚子同身侧的侍婢交代了两声,便悄然离席,一路追踪捺青而去。
大约转了几个回廊,狸小幺看到被士兵押着的两人,整个卫兵队只有六人,她想救人不难,只怕会惊动巡查的卫兵。
毕竟是妖后亲口要的人,倘若就这样将他们放走,狸小幺又隐约觉得有些对不住妖后。
狸小幺如一阵风一般,往前驶去点了几位士兵的睡穴,士兵纷纷倒地。
离恨天和捺青见是狸小幺,一个有些意外,一个却丝毫没有惊讶。
狸小幺火速拉着他二人的手,将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带。
到了一处林地,三人才停歇下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捺青好似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手段。
狸小幺望了眼捺青,眼神狠厉的步步逼近。
上一次面对狸小幺的追问,捺青丝毫没有提他曾有过失忆之事,这次临到生死关头,她才被迫说出这番实情,可见她并不想被人知晓他曾有过失忆,或者说是害怕他想起什么。
手腕上的小金蛇立即恶狠狠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说,他是何时失忆的?又如何能治好?”
离恨天见她那般对捺青,原本想与她挣执起来,可听她的问话,一时怔住。
耳畔的金蛇吐信声沙沙作响,捺青虽是对这些司空见惯,可依旧不敢轻易动弹。
“我不知道,恨天失忆很久了,大约……大约有三百年了。”
“你不知道?”狸小幺半眯着眸子,十足不信的望着她。
“阿念!咬她!”
阿念是狸小幺为她那条小金蛇取的名字。
离恨天想出手相救,被狸小幺变幻的一条丝绸绑在了树上。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捺青闭着眼睛痛苦的嚎叫着,然而脖子上并没有疼痛感传来,小金蛇早已被她收了回去。
狸小幺见状,看来是逼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她二人离去。
伸手施法松开离恨天身上的绸带之时,她还特地问道:“昨夜有人吹埙,那人是否是你?”
离恨天望了眼捺青,沉重的点了点头。
狸小幺没在多做纠缠,只是背对着他们离去,淡淡道:“那曲子我也会。”
回到宴席,妖后的脸色极为难看,想必是已经知晓她要的人被劫走的消息,歌舞一闭,她就立马追问着狸小幺。
“不知九幺姑娘,方才上哪儿去了,”
狸小幺打着马虎眼,陪笑道:“恕我礼数不周,还望娘娘莫要怪罪,方才喝的多了几杯,出去透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