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良也不再谈,回道:“公司临时有工作,才出去个把小时,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明舒又提到自己送了吃的过来,让别忘记了。
“不留下来吃晚饭?”萧何良问。
“不了,”明舒说,“这趟也是顺路,晚上可能还要开视频会议,楚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萧何良便不留人了,念叨关切一下,嘱咐她别那么累,等她要走了又送她上车。
晚上没开视频会议,线上不方便,很多工作都不能当面对接和交代,凡楚玉做主改时间推到明天下午。
明舒没意见,不怎么管事。
会议是两个店合开,地点就定在老店二楼。
这个会实际上十分重要,既要总结上半年的成果和效益等,又要承上启下,用以安排余后半年的计划。凡楚玉负责亲自主持,把所有骨干都叫来了,搞得挺严肃,正儿八经地讲了一大堆。
凡总鲜少这么板着脸发话,乍一看真有霸总那样了。
明舒没怎么发言,从头到尾都放心交给凡楚玉来处理。
当然,她光是不苟言笑地坐那里就威慑力十足了,底下的员工倒不怕凡楚玉,都杵她,怕稍不留神就挨训,一个个不敢有一丝懈怠,全都正襟危坐。
明舒还是上台简单做了个总结,着重点名两个设计师,不褒奖不批评,只提醒注意进度,不要拖稿。那两个设计师比较年轻,是年初才入驻的新人,他们从头到尾没出声,心头各捏一把汗,到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开完会,明舒和凡楚玉单独聊了会儿。
员工不在,明舒便柔和了许多,讲完正事就说到昨天那一出,当家常闲扯。
凡楚玉感慨:“还是不错,不枉费心费力教一场。”
明舒笑笑,“逢年过节就收一大堆礼物,桌子都摆不下。”
“这不尊师重道么,孩子们有心。”凡楚玉说,想了想再记起什么,“对了,AURORA那边出了点事,你知道不?”
明舒不解,“什么事?”
凡楚玉说:“宁老太太生病了,听说了么,昨晚就送医院了。”
明舒还真不知道,更无从听谁说起。她怔了怔,“严重吗?”
“应该还好,”凡楚玉回道,“好像只是血压偏高,乱七八糟的。反正就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一年到头总得进去住一阵。”
明舒收起桌上的文件,倏尔挂念起对门那位卷毛,不晓得咋样了,想再问问又觉得没必要,仅说:“那就行。”
凡楚玉了解到的情况没差,宁老太太的病确实不严重,进医院只是家中的小辈们不放心,非得送过去调养调养。
庄启年为此还抛下了公司,亲力亲为地照顾老娘。宁爸和宁知也连夜过去,到医院陪床。
宁老太太身子仍旧骨硬朗,虽然已是高龄人士,头发都快白完了,但老人家活得讲究,一把年纪了也精致不减当年,精气神足,思维能力清晰。
老太太不乐意被强行送进医院,颇有微词,一听要住院还生气了,还是宁知勉强把人给哄住,劝着好歹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
住院两天,宁知便陪了两天。
老太太稀罕孙女,一直惦记着,放心不下宁知在外面独居。也不晓得庄启年平日里胡咧咧吹的什么风,老太太以为宁知已经签约M&F工作室了,便唠唠叨叨地叮嘱了一堆。
“我都查过了,总体还不错,你想去也行。”老太太说,满意地笑眯眼睛,抓着孙女的手亲切拍拍。
宁知不反驳,温顺应下。
老太太和蔼说:“可以去试试,不喜欢就回来,别有压力。”
庄启年站一边不插嘴,听得一清二楚。
宁知睨了他一眼,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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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所有事,明舒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对面两天不开门,从早到晚都紧闭着。
宁知是周四清晨回来的,送老太太到家就开车过来了,上楼正巧就撞上明舒出门。
明舒没多嘴问去哪儿了,照面就点了下头,准备乘电梯下去。
只是没走两步,宁知叫住她,问:“哪个时候出发?”
她愣了愣,“什么?”
宁知淡声说:“新疆的拍摄,周几去,具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