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丫头昏迷不醒,脸色像白纸般惨白,心里是又气愤又不是滋味。
她红着眼:“这好好的…怎会,怎会中毒呢?”
芷落丫头若在她家出了事,如何向前妹夫交代得了啊……
李衿慕也弄不明白,但他想起了大夫说的话:“儿子也不知……但大夫说,表姐这毒是从口入的。”
他虽把一切都告诉了父母亲,可有些还没来得及细说。
李夫人立马抓住关键点,她用手帕拭了下眼角,忙问:“口入的……芷落在街上可吃了些什么?”
青连看着手里空空如也,发现糯米团不见了,应是方才着急丢下的,她抬头答道:“回夫人,孙,孙小姐在街上吃了糯米团子!其他的便没有了。”
而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糯米团子,她跟公子也是吃了的,若有问题,那他们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李衿慕也疑惑这点,他看着母亲开口:“可是…我和青连也吃了,要是糯米团有问题,那我和青连怕也跟表姐现在一样了。”
但若不是,那她也没再碰过别的吃食啊。
李夫人更急了,她左手背拍右手心里:“那就奇怪了,总不能是家里……”
正当三人疑惑不解,一直默默听着的白清南开口了:“你们确定,她在街上只吃了一样东西?”
二人几乎同时点头。
白清南眸子浑浊,他冷笑两声:“呵,那就没错了,下毒之人知道安大小姐今晚会出门,才在街上动了手。”
这样的伎俩,他从小到大可见过不少,他有躲过去的,也有中了套的。
像他和安芷落这样的人,能多活一日都是幸运的,若想永远安心,唯一的方式,怕只有先一步除了他们……
李夫人皱起眉来,她缓缓道:“白公子的意思……就是那糯米团有问题了?可为何只有芷落中了毒?”
她自然不愿儿子跟着一起中毒,但她不相信没有旁人吃过这糯米团,可为何只有芷落丫头出事?
白清南叹口气,而后一点点解惑:“这件事做起来并不难,只要那人留心,自然能认出安大小姐。也许那人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只给她中毒也就说得通了。”
旁的人不能毒,万一打草惊蛇。
一个丫鬟也没有下毒的必要,而另一个是李家公子,怕也没人敢毒他,所以那人将毒精准得给了安芷落。
听完白清南的分析,李衿慕想起了一个细节处,他连忙道:“我想起来,那个妇人是将糯米团一个一个递到我们手里的!”
那个妇人是最后给表姐的,也只有最后那个才下了毒。
李夫人咬牙,暗骂可恶!但她想不到下毒之人,苦恼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芷落长这么大来江锦也没几回,在这儿更不认识什么人,是谁会想要害她呢!”
白清南却已明明白白,他又道:“想害安大小姐的人也不多,怕是……只有然川那位了。”
他想来想去,怎么想也就只能是她那位继母了,这位继母的狠毒可不亚于吴锦宜。
早在来江锦时,这人就派人劫杀安芷落,自然也做得出下毒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