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运气不好。”
“那你就再费点事再多跑一趟吧。”
“一趟无所谓就怕又遇到啥意外还是白跑。”张本民寻思着道“要不这样你帮忙取一下那样就能保证俺再跑一次就可以了。”
“俺帮你取?”
“是啊俺把支票交给你不就得了么。”
“这你放心?”吴信中有点不相信。
“这有啥区区几千块钱多大点事儿?再说了你堂堂一个公路站站长难不成还会为了几千块钱做手脚?那你可就真看轻你自己了!”
吴信中听了这话感到被充分信任很是感触他使劲抿着嘴紧闭眼睛低头摇了摇重重地道:“唉俺真是一时糊涂!当初跟你砍个啥价呢!结果是出力不讨好还让你这样洒脱通透的人吃了亏!”
“那也正常第一次接触大家从心理上讲都是比较对立的。还有毕竟双方代表着不同的利益有所争取也才合情合理呢。”
“服了俺一直以为自己脑明眼亮总觉得啥事一看就透唉其实层次真是太低了。”
“瞧你说的人与人相处分啥高低贵贱?只要做到以诚相待那就是最好的!”
“好吧刘总你放心!这事儿俺保证办妥不出问题的话明后两天肯定能搞定!你留个电话等事情办好了俺就打你电话随时来取就是!”
“哦最近俺一直在外跑接电话不方便还是你留个电话吧俺得空的时候打给你问问便是。”
就这样张本民记下吴信中的座机号码便走了。不管怎样未岗这边的勘探设计费也算是有了结果现在要专注解决的就是沙城那边预制厂的场地问题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来到沙城一个好消息传来柳贵军已撤出厂房了。
“乡里真是下了功夫。”在汪础涛办公室他很是气愤地道:“那个柳贵军不但要了施工费而且还多要了两千多说是利息。”
“欸哟那个癞皮狗还真赖着了啊!”随来严骝也很不服气“凭啥让他得恁多好处?乡里能把施工费给他垫付就不错了呢!”
“没办法啊要不他死活不走不就耽误刘总建厂了么?”汪础涛哼哼着“不过乡里还有办法治他!徐书记说了柳贵军在乡里还有其他款项就等着瞧吧他再想要走一分钱都难!”
“对就得这样治他!绝不能让他那种人得逞!”严骝撸着袖子道“要不还以为沙城就他厉害了呢!”
“现在先不吱声要不刘总那边建厂子时没准他还会闹腾。等厂子建成后再放话让他难受那时他要是再到厂子里滋事就让工人打断他的腿!”汪础涛道“扰乱企业正常生产危及员工人身安全就这两个理由足以把他当场给揍个半死了!”
汪础涛的话很解气但张本民却有点提不起兴趣离开乡大院的时候他对严骝道出了担忧说汪础涛的话不只是气话包括徐端健说的也不气话而是他们的做事风格所以仔细想想就不太对劲了万一后来预制厂要是跟地方上发生了矛盾会不会也同样要被“穿小鞋”“戴脚镣”?
严骝思忖了下摇头说可能性不大乡里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也是看人的柳贵军是个什么东西?不上档次对他那种人也就得那样。当然了他也会耍关系乡里大部分行行业业的人他都熟悉所以耍无赖才耍得通。
张本民说柳贵军不只是脸皮厚心眼也够用是个精明人。
严骝问从哪里看得出来?张本民一笑说柳贵军声称原服装厂老板没有付给他施工费谁能证明?
这话听得严骝不由得当场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还真他娘的是那么回事柳贵军个狗日的玩了个一女两嫁!张本民说那也不一定只是有那种可能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必要去查实了。
严骝说不管怎样他会向汪础涛汇报的该质问的要质问不能让柳贵军以为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那他还不得意得要死过去嘛。
张本民才不管谁得意谁失意场地腾出来就行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动工建厂子。
然而事情老是有差池第二天张本民来到场地正盘算着如何动手收拾的时候问题再次出现。
养大鹅的李外柄又他娘的带着锤子、橛子和拉线闷着头拱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