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他活，还是要他死。
她很想知道这背后人是谁，书无染肯定知道，但不会告诉她。
算了，人都走了，想这么多做什么，人各有命。
“我想退出四方阁。”路红鸢道。
“为什么？”书无染不解，“待在四方阁对你来说，不仅可以接受到很多消息，还能受到庇佑。从来没有人主动退出过四方阁。”
同样也受到监视和制约，不是么？
但这话她不会说出来驳了书无染的面子，便起身，随意道，“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说着将四方阁的牌子还给书无染，“当初，就是为了知道他的事情，却还是被误导了。如今，他已经出现了，所以我不需要了。
“这些年，承蒙四方阁关照。”
她对着书无染抱拳，以示感谢。
书无染依旧眯眼笑着，“表姐……”
“这个称呼，长老也不必再用了。”路红鸢道，“我让人去过书家了。”
“那又如何？”书无染用扇子抵着下巴，“我就喜欢叫你表姐。就像他们叫你路姐姐一样。”
路红鸢却执意拒绝，“不用，以后，我只想陪在月白身边，我们这种不沾亲不带故的关系，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叫她姐姐，就比如狗十三，从一开始，便叫她臭女人。
怎么又想到了他？
“所以表姐是真的想要遣散桃园？”
书无染丝毫不管路红鸢说了什么，依旧如此自顾自的叫着，“辛辛苦苦维系了三年的桃园，就这么散了？你甘心么？不怕他们伤心？”
“让他们有自己的路可以走，为什么要伤心？”路红鸢不解，“再者，你是不是对我组建桃园有什么误解？
“我留下他们，不是为我所用的。我教会他们生存之道的时候，他们也还了我信任与陪伴，我们是彼此依存过的。”
书无染眼睛眯的更厉害了。
他完全看不懂路红鸢，他一直以为路红鸢建立桃园是为了一方势力，甚至还怀疑过天罗地网是路红鸢建立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放的这么彻底，倒是让他有些拿捏不准。
“好了，我去翻翻医书，慢走不送。”路红鸢下了逐客令。
书无染也不好厚着脸皮继续呆着，想了想，便直奔永安城。
此刻，白一正在阡陌茶楼与四方阁的人签订协议。
她瞧着那上面写着条款，加入四方阁，就必须提供一切自己身边人的消息。
她想了许久，自己身边最有价值的人，便是路红鸢。
要让她背叛小姐么？
“算了，这事情，我做不来。”白一摇头，将条款推了回去。
走了一路，也该冷静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要走，谁又能拦得住？况且，狗十三的天地，从来都不会在这小小的永安城。
不过是几个月的相处，哪里比得过她与小姐的三年？
越想心中越是清晰，白一定了定神，起身离开包厢，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走后，书无染从屏风后面出来，无奈摇头。
表姐身边的人，看来也不好策反啊，这已经是第三位了。
不过，还有机会。
他当即道，“查永安侯府背后的势力，务必找出狗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