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一个白衣婢女来,欠了欠身,“公子请路姑娘移步。”
路红鸢立马起身,跟在白衣婢女身后,“你和白月是什么关系?”
白衣婢女回道,“属下白灼,是白月的妹妹。”
“怪不得长得这么像。”路红鸢笑道,“那灵溪谷谷主还在你家公子那儿么?”
白灼摇头,“谷主性子怪癖,能来就不错了,炼完丹药给公子服下,便离开了。”
路红鸢心中失落,她本想讨教一番。
见到肖月白,她二话不说,便去给他把脉。
探查片刻,她惊奇道,“灵溪谷谷主好生厉害,这用丹药延长我针灸之术的法子,你之前没想到么?”
肖月白虚弱一笑,“傻鸢儿。”
随即摆摆手,让白灼离开,这才低声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我们那儿,也没有这么难解的毒,那么奇怪的问心断魂。”
路红鸢恍然,“真想见一见谷主。”
肖月白伸手拉过路红鸢的手,“谷主也想见一见你,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针灸之术可解了三大毒药之一。”
路红鸢哑然,如果灵溪谷谷主再找一位中了毒的人来,她可如何是好?
她眸色闪烁道,“或许是你的体质与旁人不同。再说,永安侯府这二十来年的药草,也不是白给你吃的吧,若是旁人,怕是早就放弃了。”
闻言,肖月白眸底闪过一道寒光,笑了笑,“也是。”
便不再问了。
路红鸢松了口气,还好灵溪谷谷主帮忙,这样将九次取血变成四次,她或许也能活下来,陪伴在肖月白左右。
又陪着肖月白闲聊了些,她却始终没发现,衣柜的缝隙里,一双桃花眼盯着她。
似乎怕看久了会被察觉,少年转身,一瘸一拐地从暗道离开,到了后山。
他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因为他精瘦了许多,而显得不合体。
见他出来,玲花连忙跑过来扶着他,“你没事吧,不是说来养伤的,怎么看你脸色还更差了呢。”
“没事。”狗十三摇头,看向不远处的白月,“我们通过了第一道考核,第二道是什么?”
白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狗十三趔趄跟上,每走一步,心口都疼得慌。
玲花仔细瞧着他的神色,心疼不已,若不是他不要命了的与兽群斗了三日三夜,她不可能活着出来。
蓦地,她眼尖的瞧道狗十三的胸口上有一抹血迹,她连忙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却挥手推开了她,眸色冷厉,“别碰我。”
玲花瞬间泪流满面,“可你受伤了啊,不治疗怎么行。”
狗十三却像是听不到似得,依旧亦步亦趋的跟上白月。
受伤又如何?不能变强,就只能等死。
不能厉害,就只能看着路红鸢对着别人笑。
他刚才好想冲出去,让臭女人对自己笑的弯了眼睛。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难道是因为每次最危险的时候,他耳边总能响起臭女人的声音,一次一次指引他前进,所以他刚才才想要冲出去谢谢她?
对 ,一定是这样的。
否则,他与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又为什么能像是长在了他的心里似得,三番五次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