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书无染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回去找莫文清求证。”
路红鸢不认为一个雪崩能够绊得住书无染的脚，唯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他为何不见了。
见她如此相信书无染，狗十三的心里有一点儿不舒服，“其实，我也很厉害了。”
路红鸢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本想打消他的顾虑，却又想逗逗他。
“若是换做你的话，我肯定会担心的。”
“什么？”狗十三炸了毛，“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你去找你好表弟去吧。”
他双手环抱与胸前，别扭的别过头去。
路红鸢抿着笑，另一边战局也稳定下来。
莫老招数诡异，那两个万毒门的毛头小子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已经被捆到了墙角。
他还把阿迈尔提起来，又踹了两脚，“我将小丫头交给你，是让你好生照看的。你，照看的不错啊！”
阿迈尔口齿不清道，“你个老匹夫，只说了送我个礼物，那不就是让……啊！”
腹部又遭受了重击，他直接晕了过去。
临晕过去之前，他心中憋屈的咆哮一声，“劳资一直以为你送我的礼物是阿耶尔，五奴之时用来做诱饵的啊！”
然而没人听得到了。
莫老这才看向桃五，本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叹了口气看向路红鸢，“聊聊？”
路红鸢摊开手，眼睛环视一周，“就在这吧。”
主要是，也没地方可以让两人单独聊天的。
“也罢。”莫老叹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他这下倒是不做作了，抬手对着桃五道，“五丫头，过来！”
桃五瘪了瘪嘴，先看向路红鸢，因为她最相信的就是路红鸢。
路红鸢看得出莫老对桃五没有什么坏心思，却不想让他那么快就得逞，也抬手对桃五道，“过来。”
桃五抿了抿唇，直接蹦着路红鸢而去，气的莫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没好气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忘恩负义？”
路红鸢冷笑一声，“这说起来，我还有好多账，没有和莫老深算。”
看见他，就会让她想起师兄来。
她想着想着，皱了眉头，这老匹夫，可是一件好事都没做啊。
莫老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好歹，你家这五丫头的确是我救下来的对不对？”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路红鸢挑眉。
桃五拉了拉她的袖口，看小丫头似乎不愿意她对莫老这么敌视。
她反拍拍桃五的手，将桃五推给了雪舞，又给了大家几颗药丸。
她才不相信莫老只是出于好心就会救桃五。
路红鸢和莫老打了起来，斗毒。
她在灵溪谷那么久，救人的药没有多少，毒药倒是积攒了不少，没多久，莫老便倒地开始抽搐。
路红鸢蹲在他身侧，拍拍他的脸，“老匹夫，还不打算说实话？”
“你，你……”
“我的毒药中，可没有让你不能说话的药，别装了好么？”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真诚一些。
莫老脸上一尴尬，放松了身子，平躺在地上，眼神飘忽，似乎真的在回想。
路红鸢连忙制止他的回想：“别想你的辉煌过往，我只想知道，桃五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我发现不了的毒？
“还有知味斋掌柜苏玉玉身上的毒，你能不能解开。
“至于其它的，我不想知道，你也别说。”
她才不想做一个被人大倒苦水的树洞。
可她话未说完，莫老的眼角，就已经有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