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牙靠近路红鸢耳侧,低声笑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是我们的。”
路红鸢眯了眯眼,苏姨娘这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啊。
路家的产业,可不只是路红鸢手上这一点儿。
路红鸢母亲把一些嫁妆,过在了路员外名下,路红鸢手中拿到的,只有一半。
其余铺面的庄园,可比她手上的值钱多。
这都是因为苏氏知道那些东西可能留不住,也就没帮她好好打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路红鸢道,“我会点儿医术。”
“你傻啊。”
大黄牙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他不死,我们怎么能坐拥这么多财富?”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吓到了路红鸢,“好吧好吧,我带你去看一眼,但我表姑父有专门的大夫,你可不要插手,万一一个弄不好,我们还得背黑锅。”
路红鸢点头。
她本来跟在大黄牙身后,此刻快走了两步,一不小心便撞了大黄牙一下。
“小娘子没事吧。”
大黄牙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路红鸢当即摇头,“不过我前两日感染风寒,现在还没好利索,我戴着面纱吧,免得传染给体弱的路员外。”
她说着戴上了面纱,只留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反倒是添了几分神秘。
小娘子越发好看,大黄牙就越开心。
到了门外,路红鸢直直往屋内走去。
“你怎么回事。”
大黄牙去拉她,“说了让你不要进去。”
路红鸢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反手拍在他肩头。
大黄牙惊奇的发现,他动不了了!
碰巧,一个丫头端着药碗来,路红鸢抬手拦下,“我送进去吧。”
小丫头很警惕,“你是谁?”
“我是他的人。”
路红鸢指了指大黄牙,“是表姑让我们侯在这里等药的。”
小丫头一瞧,吓得惊慌失措。
府里的小丫头或多或少都被大黄牙调戏过,看到他唯恐避之不及。
加之这会儿大黄牙不能说话不能动,龇牙咧嘴的模样更让人害怕,她连忙把药碗给了路红鸢,提着裙摆转头就跑。
路红鸢查看了一下药碗,药是正常的药,倒是没什么问题,便端着进去了。
她立在屏风外面没说话,透过屏风看里面。
出奇的是,路员外并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在那里翻账本。
苏姨娘捏着手帕擦眼角,“老爷啊,您可一定要顾惜自己身子。”
路员外没理会她,低头拨动算盘。
苏姨娘生气的夺过路员外的账本扔到一边,“天天都看这些东西,你的命还要不要了?交给下人去做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你亲力亲为?
“实在不行,不还有我,您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相信我?”
苏姨娘很伤心,十几年了,她还是没能成为路家的女主人,虽然掌管府中中馈,可这些生意,路员外从未让她碰过。
路员外捂住嘴咳嗽两声,手帕上便沾了血。
他抬眸,冷眼道,“账本拿来!”
“账本账本,账本账本!”
苏姨娘将桌上的账本都推到了地上,“路建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个小贝戋人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路员外在一口血喷了出来,指着苏姨娘的手都在抖。
“既然你心中没我娘俩,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姨娘提起旁边的砚台,朝着路员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