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微微颔首,“孙良娣自那孩子过世后,就一直病着。她月银不多,扬欢便让延医问药的银钱从公中走。再后来,孙良娣补药贵的离谱,扬欢就让崔承徽走她的账。那里想到这孩子自家没分寸,被人支取完了银子。这才慌了神,还有半个月的日子要过,悄悄求到妾那里了。”
昌隆帝面色柔和许多,抬手示意萧扬欢起身。“这件事情,朕已经让福全去查了。”
正在说话间,福全走了进来,“回皇上的话,已经将承欢宫孙良娣一事的来龙去脉查证清楚了。”
“说吧!”昌隆帝淡声道。
“事因是从年初孙夫人进宫朝见皇后娘娘说起,那日孙夫人从娘娘处出来后便去了承欢宫见孙良娣。母女二人说些私房话,最后孙夫人交给孙良娣一张药方子补身子。”说着便将那张药方子交给了昌隆帝。
“这药方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李皇后问道。“听郑嬷嬷说,药方子上的药材十分名贵。”
来福苦笑道,“娘娘,这药方子便如您所说,除了贵倒正无旁的不妥来。就是寻常补身子的方子,好些药材用下去,也能将身子养好的。”
淑妃以袖掩口笑道,“难怪才用了几日便将阿难一月的俸禄吃了个干净,遮遮掩掩的同娘娘借钱过日子!”
众人笑了笑,萧扬欢只做未闻,低头喝茶。
又听得来福接着说道,“孙良娣拿了方子,用了有十来日之后,公主账上便没了银钱。孙良娣身边的霁月便去找管事的郑嬷嬷,郑嬷嬷将原尾告知她。她不服,又去找了理事的崔承徽,崔承徽拿了账本子给霁月看,还命人去请了太医给孙良娣瞧病。霁月不肯口出恶言,顶撞崔承徽,将崔承徽气得不轻。最后,霁月被按着规矩仗着二十。”
“这事儿原本就该这么了了,奈何孙良娣将崔承徽请来的太医轰走不说,闯到崔承徽的院中,仗着位份抬手就给了崔承徽一巴掌,将崔承徽打伤了脸。崔承徽这会儿还在院中养病,这几日承欢宫中饿大小事物便是公主自己管着。”
“公主年纪小,精力有限,那里分得出精神来理宫外的那些流言蜚语。”
众人听罢,李皇后问道,“崔承徽的伤如何了?”
萧扬欢起身道,“当日就命人给承徽看过了,只说伤在脸上需得慢慢养着。承徽自己倒不甚在意这些,见儿臣事忙,有时还会搭把手。”
李皇后点点头,“清河崔氏出的女子,心胸和气度都不差。倒是孙氏,从前便跋扈的厉害,原以为这些日子过去了,性子好歹能收敛些!”
德妃却似笑非笑的看向萧扬欢和杨淑妃一眼,“公主倒是聪明的紧,早早将人送到内廷。”
“娘娘觉着福全公公的话有假还是内廷刑罚司的嬷嬷们办事不周全?”萧扬欢抬眸对望。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