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人送道刑罚司,当真聪慧!”
出了启元殿后,永昌候贺清愉突然道。
萧扬欢默然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落在不远处的承欢宫前,“从前皇祖母说,蠢笨的人在宫里活不下去的!”
贺清愉扬起脸来,那张五官俊秀的脸上的笑容,风流不显,倒是认真几分,“此事,闹得宫内外尽知,但愿圣旨一下,流言尽消。”
诚王也开口道,“好在父皇和母后都信任你,你所受的委屈,皇叔都看在眼中的。关于流言一事,倒也无妨,还有几日便是元宵节假。”
“元宵佳节我是赶不上了,不过还是请皇叔在皇祖父面前为我说好话,否则禁足三月,只怕都能憋出病来!”萧扬欢蔫蔫的说道。
见她十分苦恼的样子,二人不觉好笑。
诚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嘉清每三日就进宫,她虽然温柔,但最是板正的一个人,你便是想空闲也不能闲下来了。”
“应当不会吧!”萧扬欢有些不置信问道。
徐凝慧出身徐家,幼时曾在谢家承学,后来在沈三爷身边学了琴棋之术。
贺清愉也换上担忧神色道,“听说沈家最重规矩,臣也觉得十分苦恼!”
诚王温声安慰二人,一路闲聊后,到了承欢宫。
二人将她送回承欢宫后,便离开了,众人迎了上来。
郑嬷嬷道,“启元殿赵常公公将皇上的口谕带来了,奴婢便知道公主定然无恙的!”
萧扬欢笑道,“有惊无险吧!准备一份贺礼,给崔良媛送去,本宫被禁足了,不便亲自前往!承欢宫还在孝中,不能为她贺一贺,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郑嬷嬷领命退下,重锦端了姜蜜水给她,“公主离开后,嬷嬷便将涉事的宫人尽数送到刑罚司,谷秋姐姐又守在孙良娣的常安殿。朱公公又忙着宫外的事情,奴婢和叠翠守在殿中等消息。”
将蜜水一饮而尽,萧扬欢这才觉着身上暖和些,“你在殿中不安,我在启元殿也不好受。不过,德妃也没讨得了好,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本宫只是禁足三月,正好不用理会外间事,好好与嘉清姑姑学一学书。”
“你去吩咐灶上,晚膳简单些,不用繁琐。叫叠翠到书房见我,我有话吩咐她!”
重锦应声退下,没多会儿叠翠进来了。
“公主?”
萧扬欢正在黄花梨木书案上写信,“等一会儿,你将这封信送到谢府上亲自交给外祖父。并告诉他,江南不可去,凉州太荒凉,锦州不错,约莫能成。”
叠翠道,“公主,奴婢这一去一回就不能在宫门落钥前赶回来了。”
“明日你生辰,不想见一见你爹娘了?”萧扬欢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中,含笑对她道,“不必急着回来,明晚落钥前回来即可。”
与重锦不同,叠翠是谢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谢府上做事,平日里鲜少能回去看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