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妃摇摇头,“是皇上召我来问问他们母子的情况,还说过些日子会亲自赐下名字!”
萧扬欢心头一震,面上却适时表现出欢喜之色来,又同杨淑妃寒暄许久。
最后杨淑妃眼中闪过暗芒,轻声对萧扬欢道,“皇上说,皇后那里先瞒着。阿难以为呢?”
萧扬欢面色不便,依旧含笑道,“皇祖母与皇祖父夫妻几十年,皇祖父的心意,皇祖母未必不知道。娘娘需得徐徐图之,如今不是已经见成效了么!”
杨淑妃愣了愣,不禁笑意连连,“你说的对!”
杨淑妃离开之后,萧扬欢才冷了脸色,收了笑容。
昌隆帝已经对李皇后有所不满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将二者之间的嫌隙化为不能化解的矛盾呢?
下午,诚王和宁王求见。
昌隆帝指了萧扬欢去阻拦,“你今年九岁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萧扬欢将昌隆帝推给自己的那本资治通鉴放在一旁,反问道,“阿爷想昏迷多久?”
昌隆帝哈哈大笑,他最喜欢萧扬欢不惧怕自己的样子,更是高兴她聪明有坦白,他笑道,“反正不是现在!”
萧扬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孩儿是不是不能回承欢宫,也不能见承欢宫的人?”
昌隆帝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含笑看着她。
萧扬欢想了想要了赵常便离开了寝殿。
诚王和宁王恭敬的站在殿外,兄弟二人之间并无热络,也无交谈。诚王一身深灰色的暗纹长袍,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很是平和亲近;宁王一身湛青色羽缎长袍,面如寒霜,很是阴沉。
萧扬欢站在殿内,先是给二人见礼,然后才说,“皇祖父说他不想见皇叔们,之前让赵常公公命四皇叔写的折子,四皇叔可带来了?”
诚王从随侍手中将折子递给赵常,萧扬欢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才道,“皇祖父交代,即日起,诚王跟进宁州贪污一案,务必处置妥当,若遇不决之事,或可请问朝中大臣,或可呈递折子。”
诚王一惊,昌隆帝将这样的要务给了他处置,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萧扬欢却不在意诚王的反应,她面色温和的对宁王道,“明日是梅侍郎出殡的日子,他是奉旨出京办事,却得了这么个结局。皇祖父交代让五皇叔明日送梅侍郎一程,另外令礼部的官员拟好追赠事宜。”
诚王颔首,宁王却是皱了皱眉。
“汝安,听说你手烫伤了,可有大碍?”宁王状似关切问道,目光落在萧扬欢左手的绣祥云纹的袖子上。
萧扬欢似乎有些紧张的笑了笑,“原是我不好,惹怒了皇祖父太医来看过了,摸了膏药没什么大事,五皇叔安心!”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不过这里到底是启元殿,他便想上前确认,也不敢莽撞行事,“我府上有些治疗烫伤的膏药,明儿让人给你送来!”
萧扬欢温纯的道谢,倒是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诚王在一旁看着,想了想道,“今日瞧见大舅母进宫了。”
萧扬欢点点头,“是昨日儿臣让人托的口信,良娣整日在屋子里养病,怕她闷着了!”
诚王笑道,“你对庶母们倒是很有孝心!”
“儿臣是晚辈,对长辈尽心是应该的!”萧扬欢微微颔首,说不出的谦卑模样。
可是她却一直站在殿中间,身边跟着的宫人也有意无意的将诚王和宁王拦着殿外。
宁王和诚王自然是看出什么来,宁王有些不死心问道,“既然李家大夫人进宫了,阿难你是晚辈,照理应该去问安的。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萧扬欢顿了顿才道,“五皇叔说笑了,国利在前,家礼在后,便是见礼也该立即爱大夫人来见我才是!何况,皇祖父担心儿臣的伤势有发炎的可能,留了儿臣在启元殿照顾!儿臣出来许久,已经将皇祖父的意思带到,天色不早,皇叔们还有要务在身,不便闲话。”
宁王眼神阴沉的看着委身福礼的萧扬欢,终究是沉着连走了。
倒是诚王依旧含笑,面色不改,临走之前问道,“阿难一切可好?若是有难处,可告诉皇叔?”
萧扬欢眯了眯眼睛笑道,“儿臣一切都好,只是担心阿芙和阿平他们,皇叔若是有空,可去承欢宫看看!”
诚王不疑有他,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一连几日,昌隆帝都不路面,反而是萧扬欢这位汝安公主出面传达旨意。
或是安排朝务,或是安抚前来求见的内廷娘娘们。
甚至跋扈如德妃也没能跨进启元殿大门一步。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