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徐凝慧又加了一句,“秦嫔从乡下来,只怕不知道京中贵女自幼便是仆从环伺。贵嫔虽是妾生的,可不是妾养的,贵嫔及笄之年就被祖母做主,记在了嫡母名下。二婶王氏,出身大族,待徐家庶子庶女一向管教严苛,何况是养在祖母身边的贵嫔。”
元康帝眉宇皱成川字,他听了徐凝慧说了这许多,知道她是被气着了,安抚徐凝慧几句,这才看向谢皇后。
后者点头,“事发时,他们才从立政殿请安出来,贵嫔原是一番好心,安抚秦嫔不用为了齐常在一事担心。哪知秦嫔竟然当众拿了早夭的那双孩子说事,贵嫔当时就白了脸,还怕生事,竟隐忍着回宫。”
“皇后与县主说的可有误?朕竟不知,你是如此心狠之人,贵嫔哪里惹你了,你竟然拿朕的皇子皇女讥讽,毫无半分女子该有的贤惠善良!”元康帝正为了子嗣一事伤身,眼下又出了这桩事情,心中更加烦躁。
秦嫔兀自哭的伤心,“妾不过是齐妹妹为申辩两句,娘娘说齐妹妹暗同宫外之人,也不容齐妹妹分说一二就定了齐妹妹的罪。贵嫔还拿中秋宫宴妾等不能见亲人的事情说事,妾等进宫半年,再无相见母家之人,贵嫔和娘娘若是想念,自然可以召家人入宫。”
“于是,你就能以下犯上言语冒犯贵嫔,更心狠口毒的提及皇子皇女,肆意羞辱,扰的孩子们不安宁!”徐凝慧接口道,冷然视之,“秦嫔,你说我毫无礼数,徐家轻慢礼教。我倒要问问你,你也是皇子公主的庶母,孩子早早夭折,你全无慈爱悲悯之心,当众提及皇上和贵嫔伤心之事,是何礼数,难不成秦家的礼数,于众不同了些?”
秦嫔不理徐凝慧的话,她跪地匍匐前行到元康帝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您瞧瞧,县主这般欺辱臣妾,是何道理?臣妾是宫妃!”
元康帝被她哭的心软,正欲抬手将他扶起,此时谢皇后却道,“你是宫妃,合盖由本宫处置。嘉清县主么,不过是心疼贵嫔,为她讨回公道罢了!”
秦嫔绕梁的哭声一顿,卑怯问道,“娘娘想说什么?”
谢皇后递上一份供词,元康帝捏着供词问道,“这是什么?”
谢皇后看了一眼徐凝慧,似有难言之意,元康帝摆手,“嘉清是朕的小师妹,她口风一向紧,等闲不会胡言。”
徐凝慧皱了皱眉,倒是自己退了出去。只在出书房门的时候听见谢皇后道,“今日这桩事情的由头,齐常在被罚的缘故。”
然后才站在门口还没和侍奉茶水的赵常说上两句话,就听得元康帝饱含愠怒的声音道,“皇后心慈手软,此等妇人,心思已生,降位太便宜了她。”
“皇上息怒!”谢皇后温厚的声音传出,“到底没成,太过了,恐伤了您的颜面!”
.bqg999.ccm.bqg999.cc